安若夏愣愣地看著歐奕晨麵前空了的酒杯,她不明白歐奕晨究竟什麼意思?
不願意回答是因為他喜歡自己?可今天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沒有那麼在乎自己。
“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我為什麼要在意他喜不喜歡我?”安若夏收回目光,心中非常煩躁,將麵前杯酒中一飲而盡。
“小夏夏,你都還沒抽牌呢,怎麼就懲罰自己了?”顧雲仟貼心地遞過紙巾道。
“我隻是有些口渴。”安若夏笑著說,伸手從牌中抽了一張。
牌上寫著:用樂器演奏一段音樂。
安若夏眨眨眼,這可有些為難她,她從小沒學過樂器,兩輩子加起來也隻有在俞悠嵐那學過一首俞悠嵐經常彈的曲子。
可彈起來依舊不熟練,到時候估計也隻會惹人笑話,於是安若夏準備再喝一杯當做懲罰,她在心中歎口氣:剛才那杯酒喝得太快了。
毛理明看向店中唯一的樂器鋼琴笑道:“店裏隻有鋼琴,可是若夏應該不會彈鋼琴吧,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家孩子有機會學的!
老板,你會彈嗎?我好像一次都沒見你彈過啊。”
在這家咖啡店的角落裏放著一架渾身漆黑的鋼琴,往日裏雖然擦的幹幹僅僅,可從未有人彈奏過它。
它就像個裝飾品一樣,一直靜靜地待在角落裏,看著店裏的人來來走走,卻從未有人為它駐足停留。
“不會。”歐奕晨冷漠回答道,目光卻一直粘在鋼琴上,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毛理明訕訕地閉上嘴,轉頭幫安若夏倒上滿滿一杯酒道:“嘿嘿,這杯是懲罰!”
“慢點喝,實在喝不下就算了。”顧雲仟見安若夏臉頰微微泛紅,有些擔憂她的酒量。
畢竟人是他帶出來的,要是等會醉醺醺的回安氏說不定會挨罵吧。
安若夏笑著點點頭:“這點酒我還是可以的!”
說著拿起麵前的酒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歐奕晨,可對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鋼琴上,壓根沒有看她一眼。
安若夏心中升起一絲委屈和憤怒。
連平日裏最愛玩鬧的顧雲仟都會擔心我,而一直裝作關心、喜歡我的歐奕晨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他之前那些舉動算什麼?隨意撩動別人的心後就置之不理了嗎?
還是說他得知我的身份,認為我以後是他的未婚妻,就可以不用再為我上心了?
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歐奕晨竟然還有渣男的本質!
那架破鋼琴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彈琴,我也會啊!
許是酒意有些上頭,安若夏越想越生氣,用力重重將酒杯放下,發出巨大聲響。
聲音引得歐奕晨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她。
安若夏心中冷笑一聲:你總算是看我了!
“若夏,你不喝就不喝,幹嘛突然發脾氣?不想喝沒事,我替你喝!”毛理明說著就往自己酒杯倒酒。
“我憑什麼要喝!你也不許喝!”安若夏猛的站起身子,指著鋼琴道一字一句道,“我會彈!”
然後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她邁步走向鋼琴,一屁股坐下,手指在上麵一劃,坐直身子看著他們說:“你們給我聽好了!”
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安若夏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喝醉了?”顧雲仟小聲問道。
“不知道,我沒跟她喝過酒,不知道她的酒量。”毛理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