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氣喘籲籲地跑進瀾霖居,剛要行禮便被司徒霖打斷了。
“不用行禮了,快給白飛淺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司徒霖已經顧不得什麼儀態不儀態,拉著陳太醫趕快給白飛淺號脈。
陳太醫隻來得及點頭,便匆匆號起脈來,可尋到脈絡卻像受驚了一樣忽然收了回來。
脈象幾乎探不到跳動了!
陳太醫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重新把指尖搭上白飛淺的脈絡,探了很久,然後又探查了一番身體,這才站了起來。
“霖王,霖王妃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幾乎已經探不到脈象了,怕是,怕是……”
“怕是什麼?快說!”司徒霖背在身後的大手已經禁不住顫抖,不會是他理解的那樣!
白飛淺幾經生死,福大命大,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這一次也一定能挺過去!
陳太醫臉色十分凝重,“霖王妃怕是……怕是回天乏術了!”
“不可能!”司徒霖目眥欲裂,大聲吼道,“她隻不過是沐浴了一會兒,哪怕是嗆水了也應該有動靜,不會那麼快導致窒息,給本王好好探脈,一定有什麼是你沒有查出來的。”
“是,是,下官這就查!”陳太醫差點就要被司徒霖一身的冰冷的寒氣給嚇著了,就連上次白飛淺生產大出血暈迷都沒有這麼可怕過。
司徒霖轉頭,看著門外的張超和趙北,紅著眼眶,“去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給請來,本王要白飛淺活著,她必須活著!”
誰也不能把她從他手裏搶走,就算是閻王也不行!
張超和趙北一臉凝重地點頭,急忙朝外走去。
不消半個時辰,瀾霖居裏就聚集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每個太醫都給白飛淺號了脈。
最後陳太醫道,“霖王,綜合太醫院所有太醫的診斷,霖王妃應該是犯了頭痛所導致了暈迷,加之剛好在水裏從而導致了窒息。”
“但是,霖王妃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微弱了,下官也沒有把握能把她給救回來!”
“本王找你們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白飛淺活著,她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司徒霖俊臉沒有絲毫血色,那雙漆黑的眼眸暈染著滔天的怒火與不甘!
頭痛!無端端怎麼會頭痛?
定是今日母妃的話把她刺激了,傷了她的心!
她定是責怪他拿話氣她了!
他怎能說出“本王娶了其她女人你可別後悔”這種話,他當時隻不過是氣急了才說的。
他怎麼會娶其她女人呢?
他所有的情,所有的愛都給了她,怎麼會娶其她女人!
司徒霖喉嚨堵得難受,晦暗的眸子裏含著濕潤:白飛淺你這個笨女人怎麼就是不相信本王呢!
沒有過多久,霖王府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請走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司徒震霆的耳朵裏。
李奴急匆匆跑進禦書房,道,“皇上,霖王妃出事了,不知何故暈迷了過去,據陳太醫說是回天乏術了。”
“什麼?”司徒震霆驚得從龍椅上蹦了起來,“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司徒震霆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放下奏章往外走。
“老奴也不知具體情況,不過霖王是急瘋了。”
半個時辰後,司徒震霆和石聽蘭重新出現在瀾霖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