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鍾銘安慰的話語後,李芸煙反而覺得委屈,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流了出來,她帶著哭音說:“就算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隻要答應了付明,他就會給我簽字,公司也能做成一筆大生意,你也不會被他找來的人砍傷,這一切都是因為而起,你受到了我的連累。”
鍾銘擺手道:“你這是想多了。付明是怎樣的人,長得像肥豬一樣,和那樣的人過夜,難道你不會覺得惡心嗎?不管他怎樣威逼利誘,你都比應該答應他,我認為你做的很對,就算是你真的答應他,我在場也會阻止你!”
鍾銘的話說的斬釘截鐵,讓李芸煙非常感動。
她哭的聲音更大了一些,很快竟然演變成了小聲的啜泣,她的淚水布滿臉頰,看起來非常柔弱,楚楚可憐,而且肩膀也隨著她的哭泣聳動著,衣服惹人憐惜的模樣。
鍾銘要是再不抱住李芸煙,他就不是男人了,他靠近李芸煙,用右臂環住她的身體,李芸煙沒有抵抗,很自然地就依靠在鍾銘的肩膀上麵,她的頭靠著鍾銘的臉,讓鍾銘可以聞到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鍾銘此刻隻有一個感覺,就是李芸煙的身體非常柔軟,他壓下心裏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對李芸煙說:“現在給任務下失敗的定論為時過早,實話告訴你吧,我手中有付明的把柄,等明天我就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去會會他。”
李芸煙用手環住鍾銘的腰部,讓她的身體和鍾銘的距離更近了些,她聽鍾銘這樣一說,沒有那種或許可以扭轉任務失敗的驚喜,而是充滿了對鍾銘的擔憂,她阻止鍾銘道:“不管你有他什麼把柄,都不要去惹他了,我看他似乎比起楊國濤還要難對付一些。”
“為何這麼說?”鍾銘不解地問。
李芸煙解釋道:“楊國濤來找過我們幾次麻煩,可是沒有一次讓你受過這麼嚴重的傷,而這個付明一出手,就讓你身上增加了許多傷口,我害怕你去找他的話他會變本加厲,找些更厲害的人來對付你。”
鍾銘理解了她的意思,為了不讓李芸煙擔憂,他幹脆說:“我認為你的話有點道理,我現在受了傷,實力不是巔峰期的水平,要是貿然去找付明,被他算計一番我可就慘了,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畢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你和文總需要保護。”
鍾銘能夠聽進去李芸煙的勸告,使得她很開心,眼淚也終於止住了,她從鍾銘的手中掙脫出去,想起剛才鍾銘抱著她的情形,她的臉頰紅了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就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感覺到有很大的壓力對嗎?”
在她看來要是鍾銘不用保護她們的話,應該會有很自由的生活,這也是她比較疑惑的一點,她不知道文雪萊是怎樣說服鍾銘成為她保鏢的。
鍾銘站起身來,走到窗子邊上拉開了窗簾,鬆海市作為現代的都市之一,夜色十分美麗,各種霓虹燈光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彩,有種迷醉的美感,鍾銘轉過身來,對李芸煙說:“我並不覺得有很大壓力,有你們這樣的美女陪伴我,就像是這城市的燈光一般絢麗,我每每看到就很開心,哪裏會有什麼壓力呢。”
李芸煙也站起身,走到窗子邊上,透過玻璃觀察夜色,她與鍾銘的感受不一樣,霓虹燈光確實美麗,但是李芸煙卻覺得虛幻,在那萬千束燈光之中,沒有哪一束是獨屬於她的,她終究是城市的過客。
遠了不說,她在鬆海市的時間不短了,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自己的房子,一直和文雪萊住在一起,表麵看起來很是風光,可是心裏的落差又有誰會理解。李芸煙在心裏歎息一聲,麵對鍾銘的時候,她臉上又掛上了微笑,她說:“我相信你的話。”
鍾銘也笑了,他說:“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在鬆海市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我需要些時間來理清頭緒,這樣才能一步一步穩紮穩打,逐漸鏟除掉威脅你們的人。如此說雖然有點殘忍的意味,但其實人與人之間也是弱肉強食。”
李芸煙認同鍾銘的觀點,看到鍾銘堅毅的麵龐,她心裏生出對鍾銘的無限信任,一低頭瞥見鍾銘手臂上的傷口,不再有血液流出來,邊緣的部位有點泛白,看起來比較嚇人,李芸煙心裏又是一痛,她溫柔地說:“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