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眾人這才發覺陸菲菲是孤身一人,不禁有些疑惑。
而這會陸菲菲已經緩過氣來了,伸手抓住方月茜的手,麵上有些著急。
“側妃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姐姐剛才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有些頭暈,站都站不起來,您還是趕緊請個禦醫給她看看吧。”
方月茜聽完之後臉色也變了,不過她倒也沒慌,吩咐了人去請禦醫之後,轉身問道。
“妹妹身邊沒有人服侍嗎?”
“沒有,剛才我們兩個人隻想靜靜的賞花,便把那些丫鬟們全部打發了,不想姐姐突然頭暈,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陸菲菲微垂下頭,遮掩住眼底的深色,隻餘聲音充滿驚慌,讓人看不出來什麼不對。
當然不可能讓人跟著,若是身邊有其他人,她後麵的計劃可怎麼辦?
方月茜眉頭一皺,周圍的夫人小姐也察覺出不妥來了。
留一個要暈的女子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雖然是在自己家裏,可是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畢竟流亭盛宴並不僅僅隻是請了她們這些女子,還有男子是在前麵的院子裏有管家招待的,雖然設宴的地方是分開的,可也保不齊會有人到處溜達,這若是和單身男子碰上了,那到時候可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方月茜臉色變得很難看,暗暗的瞪了陸菲菲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人並不反對別人對付陸婉,相反的,這附中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想除掉陸婉。
可是這前提是,不能牽扯到王府,更不能牽扯到她的聲譽。
陸婉若是在園子裏麵出了什麼事情,簡單點便隻說陸婉不守婦道,可若是有心人刻意詬病,難免會有人指責她治家不嚴,到時候她豈不是平白受了牽連?
可是現在再說這些已然是有些晚了,方月茜無法,狠狠地瞪了陸菲菲一眼,便帶著眾人往花園深處走去,心裏暗暗祈禱,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穿過九曲長廊,走過花台樓廳,方月茜第一次覺得這院子大的讓人有些討厭,路上的時候便催了好幾次。
“到了,到了,剛才我和姐姐就是在這裏賞花的,姐姐突然間說頭暈,我也沒有法子,便讓她在這裏休息。”
眼看著快要到陸婉停下的地方了,陸菲菲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恨不得插上翅膀快速移動,誰成想到了地方之後,卻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陸小姐,你剛才有沒有記錯?婉妹妹是在這裏休息的嗎?可是這會兒怎麼不見人影?”
方月茜左右看了一眼,並未見到任何人影,不免有些不悅,這種仿若被人耍了的感覺,當真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陸菲菲也有些急了,額頭上的汗不斷的往下落,手指擰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眉宇間帶著急切。
“我記得很是清楚,這裏有幾株石花開的特別美麗,我一時貪玩,便在這裏多停了片刻,姐姐也是那時候覺得不舒服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