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王的意思,與婉婉無關,你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本王告訴你嗎?”
楚雲城冷冷俯視著地上趴著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條喪家之犬。“不是的,王爺不是的,是她汙蔑我,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找刺客殺她,說不定,說不定那刺客就是她自己找來演的一出戲,王爺你信我。”沈媛聽見楚雲城的話立刻爬到他的跟前,伸手拽住了楚雲城的衣袍下擺,拚命的搖晃著。“本王還沒說是刺客之事,你怎麼就知道本王要說這個?還狡辯?”楚雲城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厭惡的將沈媛踹到一邊,沈媛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又哭喊著爬了過來。“王爺,這些日子王府出的大事也就那麼幾件,與這個賤人有關的,除了刺客便無其他,是妾身猜到的。”沈媛依舊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陸婉隻是在一旁靜靜看著,有些看不下去,但是並未阻止,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說吧,那刺客的來曆是什麼,你是怎麼與他聯絡的?”楚雲城懶得聽沈媛再狡辯下去,直接無視了她的辯解,瞧都沒瞧她一眼。沈媛仰頭看著楚雲城的下巴,眼神慢慢變的一片死灰,手無力的垂在身側,看樣子是死心了。“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楚雲城見沈媛不說話,慢慢蹲了下來,伸手死死擒住沈媛的下巴,輕蔑的看著她。“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枉我這麼多年掏心掏肺對你,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這麼對我,你當真是心狠,還是根本就無情。”沈媛並沒有回答楚雲城的問題,隻是突然發神經了一樣大笑著說道,隻是說著說著眼淚就留了下來,滴到楚雲城的手上。楚雲城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沈媛一眼,厭惡的甩了甩手,陸婉見狀及時地上了一塊帕子。“王爺,媛夫人有些神誌不清,不如我們改天再來吧,讓她也平複一下心情。”陸婉小聲說道,楚雲城聽聞點了點頭,沈媛則是死死看著陸婉嘴裏反複念叨著:“你會不得好死的。”從地牢出來,陸婉默默歎了口氣,楚雲城聽聞皺著眉頭瞧了她一眼道:“怎麼?心軟了?”“沒有,隻是覺得這世道變化太快,誰能想到往日光鮮亮麗的沈媛,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陸婉難得多愁善感一次,楚雲城卻是一點都不給麵子,輕聲說了句:“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愚蠢的一套說辭了?”說完,楚雲城便回了自己的紫竹林,陸婉並未跟著,回了自己的星羅苑。“檢查過了嗎,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見了的?”陸婉回到自己的臥房時飛丹和流珠剛打掃完出來,瞧見陸婉便立刻迎了上來。“夫人放心,都檢查過了,並未丟東西。”“怡夫人呢?”陸婉聽聞接著問了一句,飛丹和流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了半天才道:“怡夫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院子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後暈過去了,被抬回去了。”“發脾氣?為什麼發脾氣,王爺不是罰她禁足了嗎,怎麼還不知收斂。”陸婉聽了一愣,不知道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奴婢瞧著那樣子像是有些神智不清楚,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這樣了,方側妃已經請了大夫為她瞧病呢。”流珠解釋說道,陸婉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打算再摻和,既然方月茜已經解決了,她就沒有必要再過問了,倒是那個給紫怡遞紙條的人,她要好好查查。“夫人,外麵天寒,奴婢做了些紅糖薑茶,您快喝了去去寒吧。”陸婉剛進屋,清水便端著一杯茶遞了過來,一股子紅糖的味道。“這紅糖的味道怎的這樣濃,與你往日做的可要差一些了。”陸婉抿了一口茶水,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夫人,紅糖驅寒,你就算不喜歡也要多喝些。”清水勸道,說著又倒了一杯給陸婉,陸婉並沒有接,反而淡淡說道:“以後不要做了,我不喜歡喝。”聽見陸婉的話,清水臉上的熱情銳減了幾分,不情願的將紅糖薑茶拿出去倒了。清水臉上的表情雖然隻是閃了那一瞬,但是還是被陸婉清楚的捕捉到了,仔細想想清水這幾日確實比之前懶了一些。“飛丹。”陸婉想了想,張口喊道,很快飛丹便走了進來。“你這幾日瞧瞧清水都去哪些地方,見什麼人,回來告訴我。”陸婉小聲說道,飛丹臉上一愣有些驚訝,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夫人,你這是?”“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了,別讓清水發現了便是。”陸婉說完,清水正好從外麵回來,瞧見兩人嘀嘀咕咕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你們再說什麼?”“清水,不該問的不要問,我教過你的,做好自己的事。”“哦,知道了夫人,奴婢記住了。”清水表麵上並不敢頂撞陸婉,說完便退出了臥房,飛丹便也跟著出去了。陸菲菲經過了兩日了教訓算是聽話多了,見到陸婉也不再一口一個賤人,反倒是還能尊稱她一句:“夫人。”“慢著,你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到哪去?活做完了嗎?”陸婉見陸菲菲要走,急忙攔著問道,陸菲菲雖不滿,但是還是低眉順眼的說了一句:“去劈柴。”陸菲菲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陸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她的雙手,才短短兩天就已經有要生凍瘡的跡象了。“劈柴這等體力活你做的來嗎,不如跟我老媽子說一聲給你安排個輕鬆的活計?”“不需要,少假惺惺了。”陸菲菲終於繃不住了,狠狠瞪了陸婉一眼,陸婉見狀這才滿意,這才是她認識的陸菲菲。“行了,既然如此,你去做活吧。”陸婉說完便對著身邊的流珠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明白,很快跟了上去。清水這邊從陸婉的臥房出來便離開了星羅苑,輾轉繞了一大圈進了望月閣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