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惱羞成怒:“你不知道什麼叫隱私嗎?”

楚雲城說道:“你的命都是本王的,還要什麼隱私?”說著,楚雲城扶著陸婉的手,沾了一點墨汁,在紙上慢慢寫出一個“婉”字。陸婉的臉已經紅透了,心中又有些羞惱,自己是失心瘋的不成,為何莫名其妙開始寫楚雲城的名字了。楚雲城的性格陰沉不定,但寫出來的字確是大開大合,一個秀氣的“婉”字也讓他寫的殺氣騰騰。“待本王有時間,給你寫篇字,你照著臨摹去。”楚雲城寫完,滿意的點了點頭,順便對陸婉發起嘲諷。陸婉哼了一聲:“王爺的字怎麼適合女流之輩去寫,我還是找些簪花小楷吧。”被這麼一打攪,陸婉也不好意思繼續在楚雲城麵前獻醜,就坐在一旁,托腮看著楚雲城處理公務。雖說楚雲城沒有封地,但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少,還有不少奏折,上麵明晃晃的寫著“皇上親啟”,但這些奏折,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楚雲城的案桌上。早就聽聞楚雲城為人霸道,當今聖上性子軟和,被楚雲城拿捏在手心之中,看來坊間傳聞非虛,楚雲城連這些事都能插手。“這些,你可以拿給將軍府。”楚雲城把一疊字奏折扔到了陸婉麵前:“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傳回去,你那叔叔又要刁難你了。”楚雲城看著陸婉說道,不知是試探,還是真的為陸婉著想。陸婉搖搖頭:“得了吧,開了這個頭,他更得寸進尺了,我可不想天天在王府烤鴿子吃。”楚雲城挑眉:“我給過你機會的。”陸婉眨了眨大眼睛:“我現在還應付得來,先吊著他胃口。”“壞丫頭。”楚雲城放下最後一本奏折,過來刮了刮陸婉的鼻子。午膳吃完之後,楚雲城便離開了,陸婉在看了看窗外,又是一場大雪。陸婉上輩子是個南方人,二十來年都沒見過一場雪,即便來到這裏看了好幾場大雪,還是覺得看不夠。窗戶糊著厚厚的一層,若是想要看雪景,隻能開一個小縫,陸婉看的不夠盡興,索性出去繞著小院轉了轉,不等流珠和飛丹來催,便回到了房間。看著密不透光的房間,陸婉開始懷念現代的玻璃落地窗了,想到這裏,陸婉眼前一亮,自己為什麼不去做那些穿越女都會做的事情呢?比如燒玻璃,做肥皂什麼的。連玻璃都不燒,白穿越一趟啊!陸婉精神一下就起來了,開始在腦海裏回憶玻璃的做法。但還不等陸婉想出個所以然,就看到清水端了一盤蜜餞果子過來了。“夫人不是說愛吃我做的蜜餞?”清水笑道:“奴婢想了一晚上,試著把薑塊用蜜漬了,夫人嚐嚐?”陸婉拿起一塊,這薑片散發著濃濃的棗花蜜的味道,陸婉吃了半口,便把剩下的放下了。“這果子做的不錯,不過我還是吃不了這薑的口感。”清水還是不死心:“那夫人也得多吃一些啊,奴婢用的老薑,最是能驅寒了。”陸婉搖頭:“還是算了,你多吃一些,昨晚天寒地凍的,跟著我出去受了不少驚嚇。”“是。”清水端著盤子走了出去,陸婉垂下眼簾,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薑茶,隨後把嘴巴裏藏著的薑塊吐了出去。這薑確實做的不錯,但就是太鹹了。“你們兩個去看著清水,別讓她接近王爺的飲食。”飛丹捂著嘴,小聲問道:“她……她給您下毒了?”“嗯。”陸婉心情有些低落,清水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此時的清水正不甘心的看著盤子中的蜜餞薑塊,不期然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昨天晚上自己快要被追上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把小姐拉到了自己身後……若是小姐日後想起來追究,那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清水打了個寒戰,又有些可惜的想到,若是當時小姐被刺死就好了,到時候王爺問起來,隻說是小姐她體力不支,隻是可惜,她為何活了下來……清水腦子裏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姐一天不死,自己就會提心吊膽一天,所以,小姐還是快寫去死好了。“隻是可惜了這些藥粉。”清水冷笑,把那些蜜餞都扔了出去。。傍晚時分,陸婉正在房間裏苦苦思索玻璃的做法,就見楚雲城沉著臉走了進來。“王爺心情不好?”陸婉問道。楚雲城撇過頭去:“一會兒太醫來給本王換藥。”陸婉恍然大悟,過去用兩根手指頭提起楚雲城的嘴角:“男子漢大丈夫,忍一忍就過去了。”楚雲城沒好氣的看了陸婉一眼,沒有說話。很快太醫就來了,掀開楚雲城的衣服之後,陸婉看了一眼,也皺起眉來。棉布還是不夠透氣,況且也裹得時間太長,傷口附近的皮膚都有些發紫,楚雲城本來就生的白淨,看上去十分滲人。幾層棉布也擋不住滲出來的鮮血,陸婉看的有些揪心,想了想對太醫說:“太醫,可否用些透氣的布料,這樣就不用天天換藥了,不然一直牽扯傷口,更不容易好轉。”太醫看了看傷口,也是說道:“但老夫至今找不到合適的布料,這也是沒有辦法。”陸婉一邊輕輕地給楚雲城包紮傷口,一邊在心裏琢磨,現代的敷料製作工藝並不複雜,或許自己可以弄出來這種更加輕便透氣的繃帶,這個時代的棉布布料太過粗糙,整塊布也是十分厚重,自己或許可以想辦法改良一下。太醫離開之後,楚雲城把陸婉抱在懷裏,低聲說道:“婉婉怎麼知道,這樣傷口不容易好?”陸婉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小時候我和菲菲玩鬧,不小心從山坡上滾落下去,有的傷口被包紮過,有的沒有,但那些沒有包紮的傷口卻比包紮過的傷口好的更快,所以我才這麼猜測的。”“婉婉果真聰慧過人。”楚雲城不知識相信還是不相信,淡淡的說道。“王爺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