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的出現在那裏了?”到了書房,陸婉給楚雲城倒了一杯茶,奇怪的問道。
楚雲城皺眉:“不是你叫人讓本王過去的?”陸婉更奇怪了:“我從來沒叫人去請王爺啊,飛丹和休炎他們都可以作證的。”這下就連楚雲城都有些差異了,他明明記得是陸婉身邊一個挺眼熟的丫鬟把自己叫了過去,說陸婉在城邊有麻煩,還把地址說的清清楚楚的。“這件事就讓我去調查吧,應該是想對付我的。”陸婉臉色平淡,不過心中已經鎖定了人選。“好。”楚雲城叮囑到:“婉婉小心。”兩人聊了幾句,陸婉便回到了星羅苑,見陸婉回來,流珠撲通一聲,結結實實的跪在了陸婉麵前。“奴婢罪該萬死,讓外人唐突了夫人。”流珠悶著頭說道。陸婉把流珠拉起來,又叫飛丹把門關上,這才說:“我差點被人算計了。”流珠和飛丹一驚,陸婉冷笑一聲:“知道我今天出門的,除了王爺那邊就是我們星羅苑裏的人了,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兩人對視一眼:“還有清水。”這就沒錯了,陸婉揉了揉眉心,問流珠:“你那個表哥是一直和你父母住在一起的?”流珠一想,也是有些奇怪的說:“表哥是王城人士,之前還看不上我們家,所以從不與我們來往,不知今日為何突然來看望我娘了。”“難道是清水把流珠姐姐的表哥引過去的?”“應該是這樣了,清水估計是想讓那人對我做些什麼,再讓王爺知道,想讓我被王爺嫌棄。”陸婉沉著臉,倒不是因為清水心思惡毒,隻是震驚於她怎麼會有這麼大本事,看來自己還真是養虎為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飛丹氣憤的說道,流珠卻鎮定一些,想了想說道:“恐怕憑借清水自己都力量是無法做到這些的,不如就讓奴婢將功折罪,好好盯著清水。”“這樣也好,如果她實在謹慎,可以賣個破綻給她。”陸婉叮囑到。“奴婢知道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婉有些疲憊的靠在軟墊上,不自覺的開始轉動手上的珠串。過了幾日,流珠就傳回來消息了,昨天晚上,流珠和飛丹假意睡熟,清水就偷偷的出了房間,直接去了陸菲菲所在的院子裏。竟然是和陸菲菲合謀的,他們兩個不是早已經鬧掰了麼?陸婉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你聽清他們說什麼了麼?”流珠咬著牙說:“奴婢聽到陸菲菲說,將軍府已經不想要夫人這個棋子了,想把清水送到王爺床上。”陸婉聽了差點氣笑了,楚雲城的後院是他能信手塗鴉的地方?想送誰進來就送誰。怪不得清水會跟陸菲菲繼續攪和到一起,就算事成之後清水隻能當個夫人,那也比現在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我知道了。”陸婉看了看窗外,算著時間,平時半個月準時要來信的陸天澤,已經晚了兩天沒信兒了,看來是真的想放棄自己了。“王爺,送我幾隻信鴿唄。”陸婉笑嘻嘻的來到楚雲城的書房,說道。楚雲城正忙著處理公務,聞言頭也不抬的問:“你要信鴿幹什麼?”陸婉把陸天澤的計劃說了出來,楚雲城也笑了,鄙夷的說:“那老東西是糊塗了不成?本王的後院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送來。”陸婉撇撇嘴:“王爺這是埋汰我呢。”楚雲城摟著陸婉說:“本王的心,婉婉還不相信嗎?”陸婉神色如常,笑著說:“給我幾隻信鴿嘛,我有用的。”“壞丫頭,親我一下。”楚雲城抱著胳膊看陸婉,陸婉眼珠一轉,輕輕親在了楚雲城的麵具上。楚雲城愣了一下,倒是沒有繼續強求,而是找來休一,給陸婉抓來了一隻信鴿。這隻鴿子胖嘟嘟的,陸婉看著看著,口水差點包不住了,“這鴿子可真嫩……不是,可真壯啊。”楚雲城扶額:“這可是花大價錢培養的,你要吃的話本王叫人給你買一籠子。”“算了算了。”陸婉擺擺手,對楚雲城說:“有沒有實際上不重要,但是看起來很重要的那種機密文件,我糊弄糊弄他。”這話說的極為拗口,但楚雲城竟然明白了陸婉的意思,想了想拿出一張折子,給了陸婉。陸婉嘿嘿一笑,把那折子抄在紙上,還壞心眼的把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人名給改了。想了想,陸婉又在最下麵寫了一行字,無非是訴苦,順便找陸天澤要錢。“這叫什麼,這就叫蘿卜麵前的驢,吊著陸天澤走。看來我之前壓的他狠了,得給他個甜棗吃。”陸婉得意洋洋。楚雲城又是一聲歎息,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蘿卜麵前的驢”,但是後麵那句話他還是懂得的,心中不由得同情陸天澤了,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小魔頭。信鴿是晚上放出去的,第二天一大早,陸婉就看見信鴿撲棱撲棱的從自己麵前飛過,徑直朝著楚雲城的書房飛去了。陸婉一窘,連忙朝著書房追過去,正好對上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上朝的楚雲城。“將軍府來的信?”楚雲城問道。陸婉點點頭:“王爺要不要看,我給你留著。”“這倒不必,你自己處理就行。”楚雲城揉了揉陸婉的額頭,便匆匆忙忙出了門。陸婉腦門有點燒得慌,她連忙忽略那怪異的感受,從信鴿腿上拿下一個竹管。裏麵是一封長長的信,還有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陸婉撇撇嘴,這老東西不知道從賑災款裏撈了多少,自己遲早讓他吐出來。“哈,恩威並施,看看誰的道行更深”信上的內容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陸天澤可能是知道陸婉不會乖乖被他擺布了,語氣客氣了不少,就連提起陸菲菲,也是說讓陸婉這個做姐姐的好好教育教育她,再也不敢頤指氣使了。“早這樣多好,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陸婉把信放在書房,自己拿了銀票回了星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