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城主已經被抓起來了,李飛鵬為何不與那女人和離?”陸婉不解的問道。
清韻抿了抿嘴,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飛鵬將軍覺得……那也是個可憐女子吧。”能夠做到把別人父母抓起來,威脅著人家成親的女子,說出去,恐怕沒人認為這女子可憐。看著清韻神色淒惶,眾人嘴上沒說什麼,不過心裏卻對那李飛鵬的人品打了一個問號。現在能夠威脅到他父母的城主已經沒了,他還不把那囂張跋扈的女子休掉,如果是因為對那女子心存不忍,不就是變相的傷害清韻?那李飛鵬可真夠拎不清的。想到這裏,陸婉心裏打了個突。李飛鵬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之前就是禦前帶刀侍衛,身後家世定然不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城主能夠威脅到的。難道是脅迫李飛鵬父母的另有其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在騙清韻的。陸婉隱晦的看了清韻一眼,等紅芷扶著清韻離開之後,陸婉對芙清問道:“芙清,你知道李飛鵬的父母是什麼人嗎?”芙清略一思考,說道:“說起來還挺複雜,我慢慢和你說。”芙清作為皇家公主,對於這些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便對陸婉娓娓道來。李家多年前也是朝堂上的大將軍,後來天下太平了之後,封了個鎮南大將軍的名號,被派遣去南方邊關駐守了。這鎮南大將軍雖然是一品軍銜,侯爵品級,但是不在京城,也算是變相的貶謫了,聽說是因為觸怒了先皇。李大將軍那輩雖然去了南方,但小輩依舊是留在京城的,這李飛鵬,正是李大將軍的嫡親孫子。雖然身份超然,但是地位也同樣尷尬,所以李飛鵬不像別的貴族子弟一樣天天提籠架鳥,吃喝玩樂,而是選擇和父輩一樣,在軍營中從小摸爬滾打。當今聖上是個賢明的君主,就把李飛鵬調到了禦前,算起來還算是楚雲城的手下。而且李飛鵬和陸婉她們的閨蜜,白雲岫也有點親戚關係,那鎮南大將軍和鎮北大將軍是連襟,李飛鵬和白雲袖也算是一表三千裏的表兄妹。“所以為什麼鎮南大將軍要離開京城,鎮北大將軍就不用呢。”陸婉捧著臉問道,如果封那個軍銜是為了把他調離京城,怎的白家也是個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就能留在京城了。“哎呀,朝廷上的事兒我哪兒懂那麼多,隻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李家絕對是得罪了我父皇。”芙清嘟囔著說道,“我父皇那個人可小氣了,特別記仇呢。”眼看芙清想爹要想的哭出來,陸婉連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了好一番,芙清歎了口氣:“我父皇死的早,但是王嫂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陸將軍好好一個大將軍,行軍打仗出身的,還能被馬賊殺了?”“馬賊?”陸婉自言自語道。鎮國大將軍去世的太早,陸天澤他們也是絕口不提,難道偌大個鎮國將軍,還能被馬賊給殺了?恐怕裏麵有些蹊蹺。不過這都是多年往事了,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陸婉默默的把這件事記在心裏,芙清正在心裏麵琢磨,突然一拍大腿:“難道鎮南大將軍兩口子,被小小一個安城城主控製住了?這家夥是有多厲害啊!”“你才想到這些啊。”陸婉扶額說到,她以為芙清早已經意識到了,作為將來的大將軍,怎麼連這點意識都沒有。芙清抿了抿嘴,她就是對政事一點都不敏感,就連皇兄也提前過她,作為一個公主不能這樣,但是她就是仿佛天生沒有長著這根筋似的。眼看著芙清難過了,陸婉好笑的說:“我沒怪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太笨了。”芙清悶悶的說到。陸婉便說:“那這樣,等你以後當了大將軍,我個你當軍師怎麼樣。”“好啊,就怕到時候王兄改怪我把你搶走了。”芙清笑嗬嗬的說到,她心裏暖暖的,陸婉真的對她特別好。“他敢怪你,到時候咱們一群女子,再從王城把白雲袖帶出來,成立那麼一支女子軍,誰說女子不如男。”陸婉含笑說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聽起來也還不錯。剛過中午,天天在城主府裏閑的發悶,陸婉站在大門口,單手托腮,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自己恐怕是天生血裏帶風,一刻也是閑不下來的。“再悶下去,就要長毛啦。”林書承從後麵說到。陸婉轉過身,不滿的說到:“你怎麼天天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林書承特別無辜,剛才那一陣混亂,聽著像是女子的事兒,他就眯著沒又去摻和,剛想出門,見到陸婉了打個招呼,還能算是神出鬼沒了?陸婉仍舊是心裏煩悶,嘴上沒有幾句好聽的話兒,林書承瞧著她這樣子,也不生氣,說到:“行啦,知道你心裏煩,等你男人回來了,跟他撒氣去。”陸婉啐了一口,林書承從背後揪起她的脖領子,說到:“帶你出去放放風去,叫上那個小公主,這裏有個蠻大的市場,你們姑娘家不就愛逛大街?”“說的跟我們天天閑著逛大街似的。”陸婉嘴上不饒人的說,身體卻是十分誠實,也學著林書承的樣子,把芙清提出來了。芙清正刻苦在看兵書,看的眼睛都有點呆滯,嘴裏搗鼓著什麼三十六計,孫子兵法的。林書承還挺喜歡這會用大馬關刀的小姑娘的,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不?”芙清被陸婉帶壞了,下意識來了一句:“帥哥哥。”林書承瞬間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縫了,他平時被人誇過長得好,但因為其略顯陰柔的長相,沒幾個人說他長得帥的。“小姑娘家家的,真有眼光。”林書承心花怒放,指著芙清手中的兵書說到:“這東西我也會的,改天教你怎麼樣?”“師父。”芙清紅了一下臉,剛才差點被晃花了眼,叫什麼帥哥哥,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