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暗中戒嚴起來,就連芙清都不鬧著要出去了,陸婉恨不得天天捧著那個盒子不撒手。
楚雲城好笑的看著她:“怎的這麼寶貝這個盒子?”“說不定裏麵是先皇的詔書,讓你當皇帝呢,到時候我就是皇妃啦。”陸婉笑眯眯的說道。楚雲城摟著她:“怎麼隻是個皇妃,你不想當皇後?”“想。”陸婉點點頭,隨後她正色起來:“如果這裏麵真的是詔書,怎麼辦。”楚雲城看了看那盒子:“毀掉它。”陸婉笑了起來,這果然是楚雲城的風格。嚴陣以待了兩天,在三天之期的最後一天晚上,紅芷的院子裏傳來了動靜。這是夜雲曦交代的最後一天,楚雲城和陸婉今晚都沒有睡覺,在暗處靜靜等著,果真看到了一個人影,從牆頭翻到了紅芷所在的院子。紅芷並沒有被轉移走,顏兒還想看看紅芷到底是什麼反應。顏兒在外院守著,陸婉悄悄的潛了過去,把顏兒叫了過來。“真的來了?”顏兒神色淡然,挺拔的身子稍微有些傴僂。陸婉抿了抿嘴:“其實吧,紅芷並沒有背叛你,她隻是……嗯,她隻是和我們,我指的是我和王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那也不行,她肯定知道這盒子代表什麼,做出這種事,已經是不可饒恕了。”顏兒失望的說道。她是觀星台的人,觀星台雖然是江湖勢力,但是卻在保衛朝廷的安穩,紅芷這麼做,已經是和顏兒的信仰相悖了。幾人談話之間,那人已經進了紅芷的院子,但是很快就出來了,他臉上帶著麵具,看不清表情,但是動作有點慌亂,想要重新翻牆離開。幾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武功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楚雲城一個人就能把他抓回來。摘下麵罩後,露出的是一張清秀的麵容,看上去年紀不大,慌亂之後很快平靜下來,問道:“你們對紅芷說了什麼?”這時候,紅芷從院子裏走了出來,夜色蒼茫,看不清紅芷的表情。紅芷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求顏兒姐姐,求求王爺和夫人,放過他吧,他也隻是個小卒子而已。”顏兒緊了緊手中的紫金色長鞭:“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饒你們兩個一命。”紅芷看向那年輕人,年輕人卻哼了一聲,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陸婉問道:“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們就殺了紅芷。”紅芷身子顫抖了一下,顏兒也看向陸婉,但是陸婉的表情依舊十分冷淡:“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年輕人看向紅芷,紅芷搖了搖頭:“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不用在乎我。”“哈,真是卑鄙。”那年輕人鄙夷的說道。陸婉充耳不聞,從顏兒手中拿過那條長鞭,走到紅芷身邊。年輕人眼睛瞪大:“你想幹什麼?”陸婉揚起長鞭,頭也不回的說:“你說呢?”“別殺她,我說!”年輕人氣的鼻息粗重,陸婉放下鞭子,看著差點被嚇得昏過去的紅芷說道:“早交代不就行了,用得著受著一番驚嚇?”很快那年輕人就被帶了下去,顏兒抿了抿嘴,從陸婉手裏接過長鞭問:“你真的想殺了紅芷?”“你說呢。”陸婉淡淡的回答道。顏兒歪著頭看她,陸婉笑了起來:“我怎麼會殺了她,隻是嚇嚇他而已。”“是嗎。”顏兒半信半疑,陸婉神色輕鬆,和楚雲城一起回到了寢室。楚雲城能看出來,如果剛才那年輕人如果不交代,陸婉真的能殺了紅芷。“婉婉怎麼剛才殺氣那麼重?”楚雲城用下巴蹭了蹭陸婉的頭頂。陸婉掙脫楚雲城的懷抱,在被子裏換了睡衣,說道:“我最討厭背叛的人了。”說完,陸婉歪著頭:“更何況,她威脅到了王爺。”楚雲城笑起來:“何以見得?”陸婉慢悠悠的說:“因為這個盒子。”如果盒子裏的東西就是詔書,最好的情況是寫的當今聖上的名字,如果寫的是楚雲城的名字,天下恐怕都要大亂。這盒子隻能在他們手裏,不管是誰的名字,都要把這盒子毀掉,如果被紅芷送到了江湖人手裏,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清楚。“那婉婉可想毀掉這盒子?”楚雲城問道。陸婉又搖了搖頭,盒子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還隻是他們的猜測。“好。”楚雲城翻身上了床,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陸婉。陸婉從來沒有殺過人,就算是想要習武,初衷也隻是為了自保,但是因為自己,卻能讓平時溫和的婉婉露出這種表情。楚雲城有點睡不著了,他起身看著陸婉,陸婉和方月涵不同,方月涵一貫溫順,也是極為聰慧的,但是陸婉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鋒芒和智慧都藏在暗處,平日裏是不顯山露水的。陸婉的五官,是極為精致的,精致的幾乎帶著攻擊性,這也和方月涵是不同的,方月涵是溫潤到了骨子裏,一顰一笑,就能讓人心生好感。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腦子裏想的不再是方月涵,而是陸婉了?楚雲城有點納悶,難道是在自己知道她不是那邊的人之後?楚雲城搖了搖頭,恐怕還要早,自己心裏,早就不知不覺的都是陸婉了。他抱緊了陸婉,心中升起了久違的暖意,如果月涵知道自己得到了幸福,也會為自己開心吧。破天荒的,第二天是陸婉先睡醒的,看著楚雲城的睡顏,陸婉嘿嘿一笑,拿起一張濕的帕子,打在了楚雲城的臉上。楚雲城醒了過來,眼神還有點呆,陸婉一邊拿著帕子給他擦臉,一邊笑著說道:“太陽曬屁股了都,我們早點審問清楚,就可以出發去邊關了,再不走就過年啦。”楚雲城眨了眨眼睛,那排小扇子是的睫毛一下子戳中了楚雲城的心,她捧著臉看著楚雲城洗漱,明目張膽的犯花癡。這張臉啊,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