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在唐驚雲的腦子裏轉了個圈,但唐驚雲麵上卻沒顯露出什麼,仍舊是笑眯眯的。

“今晚天色不早了,有時間再說吧。”楚雲城淡淡的說道。唐驚雲十分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在飛丹她們的安排下,也住進了別院。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安城的城主府,而唐驚雲,也厚著臉皮跟他們回來了。陸婉習慣性的天天早上去練一會兒輕功,但如今唐驚雲在這裏,她也不想用縱雲去提醒唐驚雲,所以一大早,陸婉就去和顏兒她們一起吃飯去了。這一院子都是漂亮姑娘,唐驚雲早早兒的就蹲在牆頭上了,芙清扔了一塊雞腿肉,唐驚雲十分不要臉皮的用嘴接了,笑著對芙清說:“多謝公主大人打賞。”芙清小時候是見過唐驚雲的,算起來,唐驚雲隻比楚雲城小兩個月,所以芙清也得叫他一聲哥哥。“哎,我說唐哥。”芙清對唐驚雲招了招手,唐驚雲便跳下來了。芙清擰著眉問道:“你真的要帶林師父走?”唐驚雲上下掃了她一眼:“林師父?難道你也學了我唐門的功夫?”他一雙桃花眼眯起來:“那我也要帶你走。”芙清啐了一口,又問:“不帶走行不行啊。”唐驚雲苦著臉說:“我要是不把人帶回去,我爹能扒了我的皮。”“那我去跟唐叔叔說。”芙清哼了一聲。她是皇家公主,跟唐驚雲稱兄道弟可以,但是唐掌門,是當不起她叫聲“義父”的。“反正明年我才回去,今年你們就收留我一下唄。”唐驚雲轉移了話題說道。芙清沒好氣:“那你去問九哥,跟我說沒用。”唐驚雲拉長了臉,陸婉瞅了瞅他:“我們是要去邊關的,你也要去?”“邊關好啊,我最喜歡去邊關了。”唐驚雲點頭說道。看樣子,唐驚雲並不著急要把自己或者是林書承帶走,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現在安城已經有女子可以上街了,雖然很少,但也是個很好的開端,看來他們很快就能離開安城,繼續朝著邊關出發了。不過事情並沒有幾人想的那麼順利,除了他們從郊外返回城主府那天,在街上看到幾個沒戴麵紗的女子之後,街上就再也沒出現過女子了。陸婉覺得這件事有些反常,叫了人在街上調查了一下。“天譴?”陸婉聽完休一的回答之後,挑了挑眉。休一也是十分不解,那幾個女子,自從上街回來之後,家裏就出了事。其中一個女子,她的丈夫出門上工的時候路過酒樓門口,差點被酒樓的牌匾掉下來砸死。還有一個,她的丈夫竟然在村裏被野狗追著咬,林林總總,總結起來就是,那些女子都沒事,但是家裏的男人,都出了各種各樣的意外。“難道是那神主法力不夠,收拾不了我們這種魔鬼?”陸婉嗤笑,這種行為放在現代,就是故意挑起兩性之間的矛盾。“那酒樓在什麼地方,我去瞧瞧。”陸婉是不相信什麼神主作怪的,她叫上芙清和顏兒,三人大張旗鼓的去了那酒樓。說是酒樓,也就是個小酒館,賣些下酒菜而已,唐驚雲也跟在他們後邊兒,不過三人都當做沒看見。那酒館正關了半扇大門,時不時地有工人進進出出,陸婉攔下了一個工人,剛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那工人卻跟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進了酒館裏麵。唐驚雲是知道這安城什麼毛病的,便走過去親自問了問,原來酒館在裝修,聽說要大掃除三天。陸婉找了個人少的時候,一下子飛到了房頂,她扒開一塊瓦片看了看,下來對幾人說道:“那掛牌匾的地方,被人動了手腳。”隨後幾人又去了那村子裏,在村裏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躺著兩條大狗,已經死了。這兩條狗雖然死了,眼睛還是圓溜溜的睜著,陸婉看的有些不忍,唐驚雲卻十分冷靜的說道:“這兩條狗,是被人下過藥的,興奮致死。”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的,至於他們的目的,陸婉也能想到幾分,不就是想讓人覺得,女人就是禍害麼。陸婉哼了一聲,把這件事告訴了楚雲城,楚雲城和趙江浩二話沒說,開始在安城排查,很快就找到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被帶到衙門之後,二話不說就交代了,原來是有人指示他這麼做的。男子拿出兩張銀票來,數額不小,每張都是二十兩的,他苦著臉說道:“我其實也不願意幹這缺德事兒,我家裏就有兩個姑娘呢。”但是他家兩個丫頭,一個十四一個十二,兩個姑娘豆特別水靈,但是長得好看,在安城就是罪孽。男子本來打算著,舉家遷到魏山縣,但是從安城到魏山,走官道要收五十兩銀子,小路上都是土匪,前兩天還聽說,有人想去魏山沒走官道,被小路上的土匪給搶了。“小的就想著,就弄個幾十兩銀子,帶著一家老小去魏山,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男子委屈巴巴的說道。陸婉奇怪的問:“那你們怎的,不去王城?”安城和王城也離得不遠呐。男子一拍大腿:“你們都是有錢人,哪兒知道王城那邊稅收多高啊,我是個磨豆腐的,一斤豆腐賣一文錢,到了王城,我五斤豆腐,就要收一文錢的稅。”陸婉和楚雲城對視一眼,按照規定,這種流動的小販,根本不會收稅的,但是竟然就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出了這種事。楚雲城沉聲問道:“這二成的稅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這一兩個月。”男子說道,他之前也不是沒打過去王城的主意,但是這麼高的稅,著實是把他嚇得不行。看來,他們離開王城之後,王城裏就有人開始鬧幺蛾子了。這時候陸婉問道:“我們前幾天還去過魏山一次,還沒聽說要叫過路費呢,這過路費,也是這幾天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