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這是在懼怕朕?”蘇琛冷下臉來,沒好氣地說道。
“臣不敢!”冷顏立刻跪倒在地,向著蘇琛鞠了一躬。蘇琛走上前去,向著他伸出手來。看到蘇琛這一舉動,冷顏臉上帶著一絲為難之色。他到底要不要回應蘇琛呢。若是他接受了蘇琛的幫助,那就表示他妥協了。可若是不接受,那就是在和蘇琛作對了……一時之間,冷顏有些進退維穀。“愛卿想一直這樣跪著嗎?”蘇琛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沒好氣地說道。冷顏立刻否決了,“皇上誤會了!臣何德何能,能受到皇上厚愛!”蘇琛的手伸了過來徑直搭在了冷顏肩上。他臉上神情嚴肅,眼神火熱地盯著冷顏,“朕說你值得便值得!”說著蘇琛手中一用力,把冷顏給拉了起來。冷顏此刻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愛卿,難道朕對你的好,你就真能視而不見!”蘇琛似乎有些惱了,沒好氣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冷顏進入了寢殿之中。看到蘇琛這一舉動,冷顏頓時有些心灰意冷。他咬著牙,極力隱忍著,“皇上,適可而止吧!”可蘇琛卻一點兒也不知收斂,“我偏不!”說著他便將紗簾給拉了下來……阿白在行宮外站了一天一夜,心一點一點涼了,看來公子此次是凶多吉少了……到了第二日早朝,蘇琛這才走了出來。眼看著蘇琛離開後,阿白立刻跑進了寢殿。床榻之上,冷顏麵無表情地躺著,身上也是寸縷不著。看到冷顏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阿白心裏一嚇,立刻跑了過去。“公子,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阿白拉住了冷顏的手,害怕地說道。冷顏始終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阿白心裏雖然對冷顏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可是他不過是一個小侍從,又能拿蘇琛如何呢!他隻能忍著淚拖著冷顏離開了皇城。這一路上,冷顏就好像一具被抽幹了靈魂的玩偶一般,一言不發。阿白忍著淚水說道:“公子,你別難過了,我這就帶你回穀!”說著,阿白揚起了馬鞭,在馬屁股上狠狠抽打了一下。那馬兒嘶鳴了一聲,便加速奔跑起來。回到綠蘿穀以後,阿白立刻衝著裏邊嚷嚷了一聲。元汐他們立刻跑了出來,“怎麼了?”阿白擦了一把淚水,嗚咽著說道:“公子,公子他……”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元汐急切地追問道:“公子怎麼了?”阿白泣不成聲,隻是指著馬車。元汐他們立刻上前將冷顏給扶了下來。冷顏衣裳淩亂,臉上一副呆滯的神情,就好像被勾了魂一般。元汐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頓時一陣慌亂,隨後拉住了阿白問道:“小白,公子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阿白抹了一把眼淚,“姑娘,先帶公子回去吧!別再問了!”見阿白不肯說,元汐隻好扶著冷顏回到了木屋。陸婉正在為鬼手天醫曬藥草,眼看著元汐扶著冷顏踉踉蹌蹌地走了回來,她頓時放下了手裏的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陸婉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詢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公子他怎麼了?”“此事說來話長,先把公子安置好再說吧!”元汐歎了一口氣,隨後便將冷顏扶到了屋子裏。陸婉隨後便請了鬼手天醫為冷顏診治傷勢。待到他為冷顏看過病以後,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師傅,師兄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如此虛弱?”陸婉有些擔憂地說道。鬼手天醫歎了一口氣,“哎,造孽!丫頭,為師給你開一些藥去!”令陸婉感到疑惑的是,鬼手天醫對於冷顏的傷勢卻也是避而不談。陸婉見他神色凝重的樣子,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看到他開了藥方,隨後便拿著藥方去尋藥草煎藥了。元汐一直守在冷顏的身邊,看著他緊閉著雙眼,麵色蒼白的樣子,眼中滿是心疼之色。也不知道公子在宮中到底經曆了什麼。元汐在心裏暗暗想著。“阿汐,好好照顧你家公子。”鬼手天醫看著冷顏憔悴的臉龐,無奈地搖了搖頭,叮囑了一句便走了出去。“皇上,不要,不要過來……”突然之間,冷顏的嘴裏不停地喃喃著這幾句話。聽到他如此說,元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難道公子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在夢裏都如此的懼怕皇上呢?眼看著冷顏由於驚嚇過度,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元汐害怕他著涼,隨後便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看到他襲褲上的血跡以後,元汐瞬間睜大了眼眸。“怎麼會這樣!不,這不是真的!”元汐看著那絲絲血跡,心裏不住地呐喊著。難道說,皇上召冷顏進宮,就是為了霸占他!雖然元汐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不過證據就在眼前,她想不相信都難!“公子!”元汐緊緊地攥著那一條襲褲,鼻子一酸,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冷顏身旁。看著冷顏越發憔悴的臉龐,元汐連哭都哭不出來。她的眼淚仿佛斷線的珠子一般,滴答滴答地掉落下來。元汐自小便陪在冷顏身邊,所以在她心中,冷顏已經不僅僅是主子這麼簡單了。如今看到冷顏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她心裏的恨意猶如江水一般,連綿不絕。“蘇琛!你這個狗皇帝!禽獸不如!竟然這樣對待我家公子,我,我元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元汐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冷顏被玷汙的事情,元汐將那條襲褲給燒毀了。她走回來當然時候,正好撞見了陸婉。“元汐,你的眼眶紅紅的,是不是哭過?”聽到陸婉這樣問清,她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風沙迷了眼睛。”隨後有意逃避一般,兀自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