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去看看皇嫂!”蘇菲雪並沒有回答欣兒,而是如此說道。
隨後她們主仆二人便到了皇後宮中。皇後自打歡兒被帶走以後,便終日以淚洗麵,意誌消沉。“皇嫂。”蘇菲雪看到她此般模樣,臉上滿是同情之色。皇後用帕子擦了擦淚水,哽咽了一聲,“安和,你,你怎麼來了。”“歡兒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那個陸婉這麼厲害!”蘇菲雪如此說著,臉上滿是憤恨之色。皇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是啊!本宮也沒有想到那賤、人有這樣的能耐,連皇上都幫著她!”“皇嫂你也別氣了,如今要緊的是,想想怎麼把那賤、人給解決了!”皇後搖了搖頭,“如今皇上都不相信本宮了,本宮還有什麼法子!”“皇嫂別灰心,這幾日不是祭祀祖宗的日子嗎,到時候皇兄會到太廟上香,到時候萬民請、願,皇嫂你隻需再扇點耳旁風,看皇兄會怎麼想那賤、人!”皇後聽到蘇菲雪如此說,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有些心事重重的說道:“到時候百姓們會到皇上跟前請、願嗎?”“會不會,這便要看皇嫂的兄長了!”蘇菲雪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皇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我哥哥?”“皇嫂的兄長乃是當朝的宰相,文官之首。若是他能夠在民間發起請、願,自然會一呼百應,到時候皇兄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皇後的臉上帶著一絲為難的神色。看著她這一副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樣子,蘇菲雪又繼續勸說著她,“皇嫂,如今也隻有這一個辦法,能夠治得住那賤、人了!”皇後沉吟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她拉住了蘇菲雪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忐忑,“安和,歡兒已經不在本宮的身邊了,這次你一定要幫本宮!”蘇菲雪回握住了皇後的手,臉上一副信誓旦旦的神色,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安慰著皇後道:“皇嫂,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幫你誰幫你呀,你且放心地去做吧,若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還有菲雪替你想辦法呢。”皇後聽她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臉上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好!”她心裏有了底,信心滿滿地說道。隨即皇後便換了便衣,悄悄出了宮去。丞相府的角門,看門的下人看到一乘小轎停在了後院,便走上去想要問個究竟。眼看著皇後從轎子上走了下來,那下人立刻嚇得跪倒在了地上。皇後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小聲道:“本宮到府上一事,不得對外伸張,否則要了你的狗命!”叮囑完那下人之後,皇後便匆匆地從角門進了丞相府。皇後的兄長袁吉,乃孟裏丞相,眼看著妹妹便衣前來,立刻將她迎進了書房裏。“娘娘,您怎麼來了?”袁吉的臉上帶著些許驚訝之色,上下打量了皇後一眼,不解的問道。“哥哥,在府中就不必再稱呼我娘娘了!”皇後看到袁吉,眼中滿是親切之意。“妹妹,可是宮裏出事了?”袁吉環顧了一眼四周,隨後小聲地說道。皇後沉重地歎息了一聲,沒一會兒,眼眶竟然已經濕潤了。隨後她拿出了袖子裏的帕子,輕輕地擦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這才慢慢地說道:“前些日子,歡兒被皇上處決了。”丞相聽到皇後如此說,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驚呼了一聲,“什麼!居然會有這種事情!”袁吉知道歡兒自小便在皇後身邊長大,皇後視她如同親姐妹一般。如今歡兒被處決,她自然是十分的傷心。再者,深宮之中皇後也隻有歡兒這一個體己人,如今她不在皇後的身邊,皇後便真成了孤家寡人了。皇後看到丞相如此驚訝的表情,隨後便將宮中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丞相聽後心中頗多感慨。“妹妹要節哀順變才是!”丞相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道。“哥哥,此次前來,妹妹有一事相求!”丞相向著皇後拱了拱手,“妹妹有話,但說無妨,哥哥必當竭盡全力!”皇後便將陸婉與冷顏同床共枕的事情告知了丞相,隨後讓他將此事昭告天下,讓百姓來討伐陸婉。“妹妹,你可想清楚了,到時候萬民書一上,可就沒有退路了!”皇後自然是知道這個方法太過凶險,但是一想到歡兒慘死,她心中的恨意便猶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地湧了出來。“哥哥,你不必再勸我了,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這一次若不將那賤、人和妖孽除掉,本宮在宮中的地位便岌岌可危。”眼看著她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丞相沉吟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召集門生,讓他們去辦這件事情。”“哥哥多加小心,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你就不必再送我了!”皇後說著便站起身來,匆匆地離開了丞相府。丞相隨即讓自己的門生到城中各處散步中原王妃與當朝冷大人的私情。很快便到了太廟祭祖的日子。蘇琛穿戴妥當便乘著轎攆出發了。隨從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在城中,經過鬧市。街道兩邊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看到皇上的儀仗經過,紛紛議論著。“皇上,萬民請、願!”突然一個高亢嘹亮的聲音劃破長空,穿過擁擠的人群,直接傳入了蘇琛的耳朵裏。請、願?聽到那喊聲以後,蘇琛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緊接著一道身影突然穿過了擁擠的人群,竟然直接衝到了蘇琛的儀仗隊前。為首的幾個侍從眼看著他衝了過來,紛紛衝了上去,將他給團團圍住了。“大膽刁民,竟然敢驚擾聖駕,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吧!”禁軍統領抽出了腰間的配劍,指向了那人。“大人饒命,小人有要事要求見皇上!”那人立刻跪倒在了禁軍統領的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急切的神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