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眼眶紅紅地扶著楚雲城到床上睡下了。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魏辛心裏一陣擔憂。王爺,你一定不能有事才行!魏辛在心裏默默祈禱著。第二日一早,陸婉便在院子裏等著了。“王妃,你在這兒做什麼?”魏辛一出門便看見在院子裏來回踱步的陸婉,臉上一副疑惑之色。陸婉聽到他的聲音後,立刻回轉身來。“魏辛,你家主子呢?”陸婉在這兒等了有一會兒了,見楚雲城還沒來,不由得有些奇怪。難不成楚雲城是在耍她?若真是這樣,他就太過分了。見陸婉還不知道楚雲城的病情,魏辛不由得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魏辛,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唉聲歎氣的?”看著他這個樣子,陸婉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魏辛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頓時有些忍不住,想要告訴她楚雲城真正的病情。“王妃,王爺他昨夜……”魏辛話還未說出口,身後突然響起了楚雲城的聲音。“魏辛,你在這兒做什麼,本王命你抓的藥呢!”魏辛愣了愣,隨即轉回頭去,發現楚雲城正站在他身後,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王爺恕罪,屬下這就去!”魏辛知道,楚雲城是害怕他說漏了嘴。他隻好灰溜溜地走了。陸婉看著楚雲城蠟黃的臉龐,眼中帶著些許困惑。“王爺,你臉色看著有些不好,該不會是身體毒發了?”聽到陸婉如此問,楚雲城臉色變了變,隨即立刻解釋道:“我沒事,隻是夜裏風大,吹得窗柩啪啪作響,本王有些睡不著覺。”“王爺,你不是讓我在這兒等你?”楚雲城看了她一眼,隨即便拉著她徑直向外邊走去。“哎!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陸婉一臉困惑地問道。“去找線索!”楚雲城頭也沒回,幽幽開口說道。隨後他們兩人到了木塔河鎮上的禦錦鋪。還沒走進鋪子,一股濃鬱的脂粉香味撲麵而來。“好香啊!”陸婉深吸一口氣,禁不住感慨了一聲。剛走進鋪子,裏邊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綾羅錦緞,看花了陸婉的眼睛。好漂亮的小鋪子!沒想到這種偏僻小鎮居然有一個如此精美的鋪子。“咳咳,咱們是來查案的!”見陸婉竟然在小鋪裏逛了起來,楚雲城頓時滿頭黑線,立刻提醒了她一句。陸婉看到楚雲城黑著一張臉,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地衝著楚雲城吐了吐舌頭。楚雲城走到了櫃台前,隨即從衣袖裏取出了那隻耳墜子。“老板,可認得這耳墜?”楚雲城向著掌櫃的問道。掌櫃的將耳墜子拿在手裏反複端詳了一番,臉上神色複雜。“這……這是西域的瑪瑙耳墜,我記得是去年進的貨。”陸婉一聽,臉上神色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掌櫃的,你還記得有誰買了這耳墜嗎?”“這瑪瑙耳墜,每顆瑪瑙都很珍貴,價格高昂,所以小鋪隻進了三對耳墜。”隻有三對嗎!陸婉一聽,心裏頓時一陣欣喜。若是隻有三對,那他們需要尋找的範圍就更小了!“掌櫃的,到底是哪三個人?”陸婉神色焦急地追問道。看陸婉如此心急的樣子,掌櫃臉上一片疑惑之色。“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問這些?”看到掌櫃那警惕的樣子,楚雲城笑著說道:“掌櫃,這隻耳墜子是我們撿到的,所以我們想找到這隻耳墜的主人。”木塔河鎮發生命案的事情還沒有被宣揚出去,所以楚雲城不想讓外人知道,便故意撒了一個謊。聽到楚雲城如此說,掌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隨後掌櫃的拿出了一個厚厚的賬本。“這是一年前的銷、售記錄,上邊有記載三對耳墜都是誰買走的。”“查到了,一年前,錢府的錢大人買了一對。孫鏢頭家的小姐買了一對,還有林府的公子買了一對。”既然隻有這三家,那便隻能一一排除了!走出禦錦鋪後,陸婉自說自話道:“既然掌櫃已經說了三對耳墜的去向,那咱們就一個一個去找吧!我看咱們先去錢府看看。”隨後他們兩個人便去了錢府。到了府門外,看著如此壯觀的匾額,可以看出錢府家大業大。他們兩人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錢府的門被打開了。“你們誰呀!大早上的,敲什麼門!”兩個下人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們有事找錢大人。”陸婉臉上帶著笑意對著那下人說道。“笑話,我們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那下人冷笑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說著他們便一臉冷漠地想要將門關上。楚雲城見此,旋即走上前去,擋住了門。“你,你幹什麼!”那兩個下人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之色。“去告訴你們大人,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他!”看著楚雲城神色冰冷,周身散發出一絲寒意,那兩個下人眼底浮現出一絲恐慌之色。隨即下人便跑進了府裏,向錢大人稟報了此事。沒一會兒,錢大人便親自走了出來。看到楚雲城和陸婉以後,錢大人臉上滿是困惑的神色,“兩位是?”楚雲城從袖子裏取出了那隻瑪瑙耳墜,“錢大人,今日我們是為了這隻耳墜來的。”錢大人將楚雲城和陸婉迎進了府中。“一年前,我確實買過這瑪瑙耳墜,這耳墜在我夫人那兒。”“那夫人可有丟失一隻耳墜?若是夫人的,便將這耳墜子還給她。”錢大人隨即將他夫人請到了大堂中來。夫人得知楚雲城他們是為了尋找耳墜失主而來,隨即將自己的瑪瑙耳墜取了出來。在錢府小坐了一會兒,他們便離開了。“錢夫人那兒的耳墜是一對的,那代表這隻耳墜不是她的。”陸婉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的神色。“接下來,咱們去找孫總鏢頭吧。”陸婉看了一眼瑪瑙耳墜,隨後對著楚雲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