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燕洛熙仔細打量了陸婉的麵容一眼,看到她易容成了陸百萬的樣子,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眼前的陸婉,容貌跟先前相比,顯然就是兩個人。“沒想到你易容成男子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意思。”看著陸婉粗糙的肌膚,還有滿嘴的絡腮胡,燕洛熙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燕洛熙笑得這麼歡,陸婉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狐疑之色,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暗暗的想著,她有這麼好笑嗎?“咳咳……”見燕洛熙嘲笑她,陸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即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要怎麼處置那個老煙袋?”聽到陸婉如此問,燕洛熙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冰冷之色。“哼!這個老怪物,居然敢仗著瑞王的勢力,在外邊作威作福,本樓主得好好教訓教訓他!”陸婉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不知瑞王爺知道了此事會如何。”“婉兒,你不要顧慮這些,瀾滄樓怎麼說在月璃國還是有些份量的!”燕洛熙安慰著陸婉道。“對了,紅葉方才說你們要把玉器運到中原去?”燕洛熙看著陸婉,眼中帶著一絲關切之意問道。陸婉點了點頭,“是,過幾日就要上路。隻是如今老煙袋鬧出這一茬來,如今也沒有去中原的商隊了。”陸婉歎了一口氣說道。聽到陸婉如此說,燕洛熙隨即安慰著她,“若是實在找不到商隊,我讓樓裏的弟子護送你們!”聽到燕洛熙如此說,陸婉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這,燕大哥,你已經資助了我很多錢,現在還要麻煩樓中的弟子,我心裏過意不去。”聽到陸婉如此說,燕洛熙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臉上依舊是一幅淡然的神色,隨即笑著對著她說道:“你的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你放心,我會讓樓中的弟子護送你們去中原,路上也有個照應。”眼看著陸婉還想要推脫,燕洛熙立即打斷了她,“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戴了一天的人品麵具,也累了吧,快早些休息吧!”說著燕洛熙便離開了房間。陸婉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神色。她本就已經欠了燕洛熙太多,如今燕洛熙還要動用瀾滄樓的人力,這個人情她實在是還不清了。燕洛熙離開房間之後,沒一會功夫,下麵的人便來向他彙報,說睿王爺來了。燕洛熙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隨機喃喃了一聲,“看來這老煙袋還是有幾分麵子,瑞王爺都親自來他這瀾滄樓了。”隨後燕洛熙便立刻命人將瑞王爺給請到了大堂中來。到了大堂之上,瑞王爺看到燕洛熙之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隨後便迎了上去,對著燕洛熙說道:“許久不見,樓主還是如此的意氣風發。”“王爺過獎了,王爺身為皇室血脈,才真的是紫氣東來!”兩人寒暄了一番後,瑞王率先開口,提起了老煙袋的事。“聽說我手底下的老煙袋得罪了樓主的人,被樓主抓到了瀾滄樓中來,可有此事?”聽到瑞王的質問之後,燕洛熙輕笑了一聲,隨即說道:“確有此事,想必王爺今日來便是為了那老煙袋來的吧。”瑞王輕笑了一聲,隨即說道,“那老煙袋雖說是性格乖張了一些,但是對本王爺還是極為忠誠的。你也是知道的,皇族住中人不得在外經商,本王生意上的事情都是老煙袋運轉。如今你將他抓了,本文的生意到現在還擱置著呢。”瑞王笑了笑,隨後繼續勸說著燕洛熙,“如今本王來,便是為了向樓主討一個人情,看在本王的麵子上,就暫且放過老煙袋這一次,日後若是遇到瀾滄樓的人,本王一定叫他恭敬一些!”眼看著瑞王爺都說到這個分上了,燕洛熙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沉吟了良久,隨即對著瑞王說道:“既然王爺親自來討人,洛熙也沒有不放的理由,隻是洛熙想要提醒王爺一句。“這老煙袋到底隻是一個市井中人,行事太過明目張膽,難免會得罪許多人,保不齊哪一日,那些人便會反戈撲倒,還希望王爺可以獨善其身。”聽到燕洛熙的勸告之後,瑞爾也不由得輕笑了兩聲,臉上一片感激之色,對著燕洛熙說道:“果然是瀾滄樓的樓主,所以想事情如此周到。不過你且放心,本王早有退路,若是這痞子再生事端,老王一定不會輕饒了他!隻是如今,賬上的生意還需要他打點,還希望樓主能夠盡快將他放出來。”到這個地步,燕洛熙也沒有不放人的理由,隻得讓人把老煙袋帶了上來。老煙袋看到瑞王之後,臉上滿是欣喜的神色,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瑞王的眼前,感激涕零的說道:“王爺,您來救小的了,是不是?”瑞王看到老煙袋那卑躬屈膝的樣子,臉上一副厭惡的神色,隨即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這老貨,仗著我的名頭在外邊幹一些欺壓百姓的事情,若不是樓主心慈手軟,早就將你就地正法了,還不向樓主跪下跪下謝罪!”聽到瑞王的責罵之後,老煙袋臉上滿是惶恐之色,隨即向著燕洛熙拜了一拜,一臉自責地向著燕洛熙說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那公子是瀾滄樓的人。還請樓主恕罪!”燕洛熙麵上雖是一幅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卻是對老煙袋的厭惡之情。“本樓主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便不追究你的罪責了,不過望你日後好自為之,別在外邊為王爺惹事生非!”老煙袋連連點頭稱是,“樓主盡管放心,小的日後一定會好好做人的!”看著老煙袋臉上那諂媚的笑容,燕洛熙眼眸之中一片冰冷的神色。“老貨,滾回去吧!”瑞王見燕洛熙答應放人了,隨即冷哼了一聲道。老煙袋聽到瑞王的責令之後,立刻站起身來,離開了瀾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