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令羽今日被嘉文帝叫去了宮裏,謝飛穎在院子裏和秋水說話的時候,管事嬤嬤突然來稟,說是淳於家的小姐淳於潁上門求見。
謝飛穎想到了上次兩人並不是很愉快的相見,以為淳於潁是聽說了她和端木令羽要成親的消息,故而來找她鬧,直接讓管事嬤嬤拒了她的求見。
管事嬤嬤領著謝飛穎的命令去向淳於潁推脫,沒想到淳於潁卻沒有因此放棄,儀態還算端莊地對管事嬤嬤說道:“那……我便在這裏等著謝姑娘吧,等到她願意見我。”
淳於潁的眼中透著執拗,可是這樣的執拗卻讓管事嬤嬤不大樂意了:“既然如此,那淳於小姐就在這兒等著吧。謝姑娘如今要準備婚事,一時半會還真沒有空見你。”
淳於潁心儀端木令羽的事情眾所周知。謝飛穎來之前,她曾仗著自己官家貴女的身份屢屢上門求見端木令羽。讓她叫謝飛穎,這不是膈應人嗎?
聽著管事嬤嬤的話,淳於潁的麵色頓時僵了一僵,方才的端莊有一瞬間的僵硬。
管事嬤嬤倒沒有再看她一眼,帶著兩個丫鬟轉身就走了,連一杯茶水都沒有留給淳於潁。
淳於潁尋了一處坐處,臉色不善地坐在那裏,緩緩地等情緒平靜下來,咬著牙在前廳坐了兩個多時辰,等到端木令羽從宮裏回來都不曾見到謝飛穎的麵。
淳於潁沒辦法,隻能先回淳於府。
可是第二天,她又來了。
這一回她的姿態越發端莊了,隻向丫鬟吩咐了一聲求見謝飛穎,便直接去前廳坐了下來,竟是一副不見謝飛穎不罷休的架勢。
管事嬤嬤無法,隻得再去請示謝飛穎。
這一回正好碰上端木令羽在陪著謝飛穎。
“這點小事就不用來請示了。”端木令羽眉頭緊皺,沉聲吩咐道,“大婚將近,沒空理會她。”
淳於潁的父親淳於煥也不過去區區詹事,端木令羽根本不必忌憚淳於家。
“等等。”謝飛穎卻出聲攔下了管事嬤嬤,看向端木令羽說道,“她既要見的是我,那我便去見她一見。如今我既要嫁給你,你惹下的桃花債我自然是要替你掃清幹淨的。”
謝飛穎笑得意味深長。
端木令羽微微失笑:“也罷,這種人本不必浪費你的時間,不過你若想去就去吧。”
謝飛穎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用異樣的眼神去瞥端木令羽。
“怎麼了?”端木令羽自然察覺了她的目光,疑惑地問道。
“淳於小姐沒名沒分,我解決了她倒也算得上名正言順,可你其他有名分的女人呢?”
“什麼有名分的女人?”端木令羽越發疑惑了。
“謝姑娘說的可是後院的歌姬舞姬?”管事嬤嬤及時地提醒道。
謝飛穎微微垂眸,算是默認了。
端木令羽恍然大悟,一把將謝飛穎撈到自己懷裏,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眉眼幽深:“怎麼?吃味了?”
謝飛穎抬了抬眸,另一隻沒被握著的手輕輕勾上了端木令羽的下顎,眉眼精致中透著絲絲威脅,吐字緩慢:“是,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