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神父了。”歐陽辭金絲眼鏡框閃了一下光，他抬眼，眉眼彎彎：“明天九點準時開始，麻煩先生。”
歐陽辭心情很好，明天的訂婚儀式，讓他感覺自己簽了一個極大的訂單。
他推了推眼鏡，又理了理袖口。
出了教堂，歐陽辭有條不紊地播下號碼，問道：“常青會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一切如常。”
聞言，歐陽辭皺了皺眉頭：“明天是他們最好的機會，沒有動靜？”
“沒有，常青會眾人都如常活動。”
沉默了一會兒，歐陽辭掛斷了電話。
自從常欣自殺，常銘便和歐陽氏眾人徹底決裂，甚至以常青會的勢力抵抗。
想起常銘狠狠看著自己的樣子，歐陽辭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他早就做好了常青會明天要來鬧事的準備。教堂四周天羅地網，就等常青會自投羅網。
“常銘，不怕你來，就怕你不來。”歐陽辭低下頭，眼底閃出一絲狠厲。
一天的監視，常青會還真是毫無動靜。
歐陽辭搖了搖頭，對著話筒說道：“還是在教堂周圍布置好。”
掛了電話，他手指敲擊著桌麵，想不出常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沉靜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九點，訂婚儀式照常進行。
七點，歐陽辭和林沐雨驅車就到了教堂。兩人坐在車裏，都不出聲。
歐陽辭側頭看了一眼林沐雨，她今天身著白色禮群，神情淡漠，襯得肌膚更是膚白似雪。
他笑了笑，率先下車，然後俯下身子，把手伸向林沐雨：“沐雨，下車吧。”
林沐雨看著他，眸子在陽光下閃出好看的琥珀色，仿佛被陽光洗淨，更顯淡漠。
她從車裏直接鑽了出來，踩著高跟鞋往教堂走去。
歐陽辭一秒鍾就收回了手，沒有尷尬太久。
“沐雨，我們以後就是夫妻，牽手或者其他的肌膚之親，總要適應。”他跟上林沐雨的步子說道。
林沐雨沒有表情。
二人便沉默著走過喜氣洋洋的教堂小路，板著臉聽了一路的彩樂和祝福。
等進入教堂，林沐雨更是對教堂布置的花籃視若無睹，直接落了座。
她看自己手邊竟然也有一隻玫瑰，便站起來又換了一個地方。
歐陽辭向周圍無奈地聳了聳肩，也跟著坐下了。
“沐雨，你不喜歡玫瑰？”歐陽辭輕聲說道。
“歐陽辭，玫瑰代表什麼？”
“長長久久的愛。”歐陽辭輕笑道。
“對啊，咱倆有嗎？”林沐雨看著他：“我沒有想錯的話，這隻是個儀式，像是你每個訂單一樣，都有一個儀式。”
而我就是一個完美的商品，交換歐陽家的燦爛未來。
歐陽辭看著林沐雨，仍是溫柔地笑道：“沐雨，訂婚儀式應該有花。”
林沐雨不想多說，也不再看他。
既是自己答應下來的，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九點，儀式開始。
歐陽辭環視一周，竟沒發現常銘和葉不凡等人的身影。
他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