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還記得那天下午,她的父親吳剛突然心情很好,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中,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高速路上行駛駕車,便勸爸爸把電話掛了。
然而父親剛剛開口答上一句,電話那邊突然傳來轟隆一聲,緊接著就是令人揪心的忙音。
不久吳剛在高速公路上出車禍的消息就傳來了。
吳晗閉上眼睛,父親臨死的痛苦和掙紮還能呈現在眼前。
這也是她做警察的初衷,就是繼承父親的誌向,把當年的手術刀事件查個水落石出。
所有同事陸續趕來,他們看著麵前的屍塊,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手術刀事件,簡直是禹城警局的一個噩夢。
而現在,這個噩夢就擺在大家眼前了。
消息很快傳開,在禹城的另一邊,一個男子滿意得看著報紙上的消息。
他拿著報紙,往自己的房間深處哼著小調走去。
那房間不大,就是普通的居民住所,然而深處卻是別有乾坤。
隻見最裏麵的房間,是一間透明的塑料材質的房間,裏麵坐著一個身色悠然的人,正享受自己的午餐。
仿佛他不是被囚禁在一個籠子裏,而是坐在一個放著音樂的咖啡廳裏。
“啪”的一聲,那張報紙被人手貼在塑料屋上:“你做的很好。”
房子裏的人看著報紙上的大字:“手術刀重現江湖。”
“不用你說,隻需要付出相應的籌碼就可以。”房子裏的人眉頭微皺,像是十分不悅被外麵的人誇獎。
“放心,籌碼已經準備好了。”房間外麵的人笑了笑。
他手一鬆,報紙輕飄飄地掉在地上,露出了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澄綠的眸子。
正是綠眼!
屋子裏的人摸了摸下巴,雖是非常不情願,還是對綠眼說道:“隻要你們的籌碼足夠,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等通知。”綠眼言簡意賅。
“好的,如果你們明天不把籌碼送來,我就把這裏拆了。”房間裏的人警示地盯了綠眼一下:“你知道,我有一說一,從不誇張,要拆房子,就是拆房子。”
“我知道。”綠眼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人便像一隻難哄的貓一樣,轉過身子不再說話了。
綠眼心情似是很好,哼著小曲,慢慢踱著步子就走遠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折了回去。
“對了,明天記得還有工作,不然籌碼是不會給你的。”
那塑料房裏的人翻了個白眼,說道:“知道了。”
禹城另一邊,是沒有人有這樣的好心情的。
警局裏,除了吳晗,所有人都癱倒在辦公桌裏,辦公室裏一片寂然。
“手術刀的詛咒啊...”有人輕聲哀歎,打破了沉默。
“噓噓噓...別提這個詞,晦氣!”一聽到這個詞,年紀大稍微迷信的警員趕緊出聲嗬斥。
那人被嗬斥之後,歎了口氣,轉向劉洋問道:“老大,這個案子怎麼查啊,當年可是所有...”
“就該怎麼查怎麼查。”劉洋眉頭一皺,把這個警員的下半截話打斷:“已經上報了,估計上麵也會分一些人協助一起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