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你知道的,隻要一句話,或者一個暗示也行,我什麼都願意幫你做,我現在立刻就給手下人打電話,他們會做的很幹淨,你放心。”
說著,他虔誠的看著林晚星,立刻就從口袋裏掏出了電話,作勢就要撥號,林晚星見狀急忙伸手攔住了他。
“別,你別這樣,畢竟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所以你就不要為難他了,隻要派人跟著他,讓我知道他的行蹤就好了,我會謝謝你的。”
她急切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生怕唐紹寒一個命令就真的傷害到顧明,畢竟他們還需要他出麵做指證,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一條人命啊,她還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得那麼輕易,就算一個人權勢滔天,也是沒有權利剝奪一個人活著的自由的。
這種急切在唐紹寒看來卻又是另外一種樣子,他笑著看向林晚星,抿嘴道:“晚星,我就知道,你沒有變,你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你剛剛那麼緊張,不就是因為擔心我,怕我因為顧明的事情惹出什麼麻煩來,把自己牽扯進去對不對?晚星,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的心意置之不理,我不該對你不夠體貼溫柔,我向你認錯,你不要再和我鬧別扭了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對你,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這樣一番話在林晚星聽來竟是那樣的可笑,她無奈的看著他狂熱的眼神,略微歎了一口氣之後,輕輕地把頭撇向了另一邊。
“紹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們早就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那種小女生式的喜歡是死算不得數的,你也沒有對不起我,而是我們根本就不合適,現在你對我的感覺也不是愛,而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大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不甘心罷了。”林晚星幹脆利落地把所有想說的話倒豆子似的一股腦都告訴了他,無非是想要他不要再這樣纏著自己,讓他認清自己的感情,重新開始一段沒有她的生活。
其實自從和沈南辰在一起之後,她思考了好久,當時她對唐紹寒的那種喜歡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愛,充其量隻能是少女的一種癡迷罷了。
她一直都很羨慕他,他活得自由自在,不用受家裏的拘束,四處探險,梗著一種充滿未知與奇跡的生活,那種生活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而他,作為自己憧憬的生活的實現者,或者說是符號代名詞,自然會獲得自己的關注,她把那種對於未實現的生活的熱情投入到了他這個具體的人身上,造成了一種喜歡他的假象。
其實她喜歡的隻不過他實現了,而她沒有實現的生活而已。
唐紹寒看著她正色的樣子,低低地笑出聲來,隨後道:“晚星,你總是這麼口是心非,那你告訴我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我一說要除掉顧明你就那麼緊張,難道不是為我擔心?好了,我們和好吧,我以後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說著,他就伸出手去,要拉住林晚星的手。
林晚星看著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心裏厭煩不已,隨後冷冰冰地說出了實情。
“我找顧明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讓他能為我們作證,指控整個事件的操作人沈子東,我隻是想幫助沈南辰獲得沈氏集團當家人的位子罷了,其他的那些都是你想多了。”
說完,林晚星起身,從包包裏掏出了錢包,把自己的那份咖啡錢放到了桌子上,隨後就打算抬步離開。
唐紹寒也猛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從側麵抓住林晚星的手腕,阻止她朝前的步伐,他看著她的目光已經不再是癡迷的,而是冒著陰冷的寒光,麵部的線條也緊繃地好像是一條拉得滿滿的,隨時都可能崩斷的弓弦。
“又是沈南辰,又是沈南辰,為什麼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一定非要總是提起他來不可,難道我就那麼差勁,那麼沒有吸引力嗎,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有心思分心去想別的男人?沈南辰,沈南辰,又是沈南辰,他就有那麼好嗎,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那我呢,我又算什麼,我又算什麼!你說!你說話呀!”
唐紹寒雙目通紅,怒氣衝衝的把林晚星的手腕攥得緊緊的,絲毫也不放鬆對她的逼迫,好像今天非要從她那裏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