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一麵說著,一麵緩緩的就要把房門關上。
沈南辰眼看著屋內的光線隨著房門的移動越來越少的流露在外麵,他的心仿佛也隨著這不斷縮短的光線麵積被不斷的擠壓著。
當門板隻留給他最後一線光源時,沈南辰突然大力的推開了幾乎已經要合攏上的房門,他再次正色地問道:“星兒,你真的想好了,今天不和我一起睡?著可是我們新婚第一天!”
林晚星看著他有些激動的樣子,沒有言語,隻是低著頭,手中不斷的轉動著門把手,潔白的貝齒幾乎要把柔嫩的下唇給要出牙印兒。
看著她這副樣子,沈南辰心中雖說有些怒火,但也到底還是心疼她的,不忍再讓她為難。
放開房門,沈南辰一個轉身,幹脆利落的就離開了那裏,一句話也沒有留給林晚星,隻剩下踢踏的腳步聲,不斷的從樓下傳過來,直到“啪”的一聲果斷的關門響聲,林晚星才也緩緩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回到自己的臥室,她緩緩的坐在靠近床邊的榻榻米上,懷裏緊緊的抱著之前的玩具熊,以此來派遣自己的不安與失落。
他對自己那麼好,難道真的是把她當做李宛星的替身?難道真的真是為了林氏的支持和林家的股份?
她不敢相信,可是她之前確實是隱約的聽林父和林母說起過什麼股份轉讓的事情……
她的心真的好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她當麵問沈南辰這些事情,他會把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嗎?還有,今天是他們新婚第一天,自己這樣做,他是不是生氣了……
另一方麵,沈南辰回到客廳之後,立刻就給飛火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調查今天下午他不在的時候林晚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裏麵絕對有問題,否則他的星兒絕對不會突然之間這麼反常。
清冷的月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傾瀉下來,襯得一室冰涼,林晚星在床上輾轉反側,抱著懷裏的被子,難以入眠。
原來習慣竟然這樣可怕,和沈南辰在一起久了,林晚星孤單一人竟然無法獨自入眠,離開了他寬厚的臂膀和讓人心安的清雅氣息,她心中好像總覺得缺了一個口子一樣,莫名的失落與不安。
林晚星把頭埋進枕頭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後悔今天晚上的任性舉動,可是如果不把這些問題理清楚,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沈南辰,心裏有一個疙瘩,做什麼都不自然。
她果斷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明天一早就要給林暮沉打個電話,問一問他林氏股份的事情,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是不會有結果的。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和男人相處在乎的問題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她,所有和這個問題掛鉤的事情,都足以叫一個女人寢食難安。
另一麵,沈南辰也還沒有休息,迎著清涼的月光,他身姿俊朗的坐在一個名貴的綠端石茶海旁邊,一個人靜靜的品著茶,看著茶湯在沸水中不斷的翻滾,麵色一片凝重。
他有好久不喝這樣的功夫茶了,林晚星一直嫌棄這樣烹出來的茶湯苦澀難咽,所以他也就隨著她的習慣,喜歡上了泡茶喝。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甜蜜的,這樣艱深的苦澀隻適合一個人時獨自品嚐,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樓上怎麼樣,有沒有睡著,想起她熟睡後蹬被子的俏皮樣子,沈南辰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小女人,總是說風就是雨的,也不知道今天又是聽別人嚼了什麼舌根子,一回家裏就對他使性子,有的時候他真想吧她隨身放在自己的口袋裏,不讓她離開自己片刻。
喝盡最後一杯茶,沈南辰透過落地窗遙遙望向遠方,放空所有思緒,緩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希望明天她的心情能變得晴朗……
夜涼如水,青澀的北風烈烈呼嘯,兩人均是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伴著明媚的陽光,林晚星剛一醒,就拿起手機給林暮沉去了一個電話。
“晚星,這麼早,什麼事?地皮的事情你們不是已經搞定了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大哥,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我和南辰是昨天領的結婚證,至於婚禮的事情,等到年後再說吧。”
她還是沒有辦法和家裏人說出沈父不允許他們辦婚禮的事情,林晚星不知道她明說了之後家人會有怎樣的反應,是憤怒還是失望……無他法,自己隻有繼續再當一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