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幸運地受到劉潔及其家人的庇護,將去參加這個幹部培訓,但是我的心似乎還是高興不起來,這麼大一個人情就擺在我麵前需要去償還,假如肉償的話,興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但是眼下這絕對不是肉償所能回報的,而且貌似隻要劉潔願意,她不缺肉。

我恨我們人類為什麼講感情,要是如同冷血動物一樣該多好。

對於參加這次培訓,我還是沒有拿定注意。

下班後,我心裏開始想著晚上同張靜吃飯的事情,我琢磨著怎麼樣去套取張靜的一些信息,我恨自己平時沒有看類似審訊犯人的書或者電視劇了。

就在我坐在公交車上心事重重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是我姐的電話。

“佳晨,你最近怎麼樣?”我姐叫李佳美。

“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較忙,你呢?姐。”我跟家裏打電話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我家也挺好的,前幾天回了趟家,爸媽說你很久都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了,讓我來問問你。”老姐的話裏帶著一絲絲責備。

聽了老姐的話,我這才記起來確實好幾個月沒有給家裏打電話了,我在心裏暗中責備自己,看吧,最近桃花運這麼好,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爸媽身體還好吧。”我著急地問道。

“挺好的,就是一年多沒見到你,怪想你的。”老姐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我估計最近可能要休年假,到時候可以回家呆上個二十來天。”我在電話裏告訴了老姐。

“是嗎?那我等一下給爸媽打個電話,給他們說說。”老姐也有點激動。

“算了吧,萬一回來不了呢!我隻是現在給你說說,回來不了,他們的希望就變成了失望,這反差得多大,所以你還是替我保密吧。”我對老姐說道。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在那邊一定要注意身體。”老姐在電話裏叮囑我道,“一定要好好上班,給咱們何家爭口氣,別學你姐夫一樣。”

“姐夫怎麼了?”聽到姐姐這話,我心裏一驚。

“唉不說了,前不久他要調副鎮長,我讓他給領導家裏送點禮,他可倒好,說什麼黨員不興這一套,原本這些人情世故能做到了,他當個副鎮長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結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也不急不躁,愣是說自己的工作肯定還有沒做到位的地方,所以組織上才不考慮。你說說,你姐夫這樣還有啥出息?”老姐在電話裏向我發著牢騷。

姐夫這人我了解,也是名牌大學生,不過讀書讀的有點迂腐,自認為比較清高,不願意整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麵瞎轉悠,拍馬屁,這樣的人,一般在政治上都沒啥發展前途,不過作為丈夫嘛,忠貞不二的性格還是很對小姑娘的胃口的。

“姐,高處不勝寒,我姐夫上去了,肯定也有自己的煩惱,他到時候肯定顧不上家了,家裏家外不得你來操持嗎?到時候你可辛苦了,沒準過幾年就變成了黃臉婆。”我開玩笑般的同老姐講著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