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之前擔心的那樣,張靜還是去了上海,早上她走得很早,隻是輕輕地在客廳裏放了一張紙條,告訴我她上班去了。
九點半,我還在她家的時候,張靜告訴我她已經到了機場,十點的飛機,馬上就要登機了,她還說剛才因為忙,一直沒來得及給我說。
我回複她讓她到了上海之後,及時給我報平安。
既然是周末,那麼我也正好利用學車之際,再次去周雅楠的工地上看看,這周我隻是下班後順路去過了兩次,因為時間的緣故,也隻是匆匆地看了看,跟走馬觀花一樣。
老司機再次很仗義的陪同我前往,他收了我給的好處不得不仗義,我把老葉送我的一盒茶葉送給他了。
老司機看到這盒茶葉,驚呆了,估計他也從這極其富麗堂皇的包裝上看出來了這絕對是不便宜的,他的心情顯得很好,一路上跟我吹著牛,從西吹到東,從天上吹到海裏,從國內吹到國外。
“那些個小日本,整天就在那裏叫囂著,有本事放馬過來,不打得丫跪地求饒。”老司機仿佛就是一軍事專家,從容不迫地分析著國際國內形勢。
“師傅,小日本來了,你捐啥?”我問他。
“缺啥就捐啥,捐軀都可以。”隻見他意氣風發地說道。
“看不出你挺仇恨日本人的。”我說道。
“那時,當年我太爺爺就是被那幫狗雜種給殺死了的。”老司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憤怒,“之前我並沒有在駕校教車,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出租司機,有一年我把幾個說日語的小鬼子給打了,才丟了飯碗,下了崗。”
敢情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你說什麼?你打了幾個說日語的小鬼子?”我有點不信他的話,覺得他是在吹牛皮。
“那可不是。三個小日本,被我拉到郊區打得是鬼哭狼嚎,老子還被勞教了半年。”冷老司機說道。
“你身手挺敏捷的啊,不會是特種部隊下來的吧。”我問道。
“不是,當年隻是當知青的時候,當過民兵班長。”
“不錯,你為咱中國人長了誌氣。”
“這有啥,我告訴你,我命不好,要是我小時候也能練個武術啥的,沒準現在也在好萊塢。”老司機開始自賣自誇了。
到了工地後,我讓他別管我,自己先走。他再次轟動馬達,頓時遮天的黃土再次襲來,我也再次學著上次一樣罵了起來。
“小李,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周雅楠的車居然這個時候也到了。
我點點頭說:“我練得差不多了,之前的理論也都過了,就差明天的路考了。”
“那你幹嘛今天不好好練習,爭取明天路考通過。”周雅楠問道。
“沒啥問題,肯定能過的。”我向周雅楠表著態。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就進工地去看看吧。”
偌大的工地裏,工人們還是忙碌著,黃經理一見周雅楠的車來了,趕緊從一棟別墅裏麵跑了出來。
“黃經理,最近沒人來搗亂吧。”周雅楠問道。
“沒有了,那些老百姓對我們也是客客氣氣的,現在也把菜挑到工地門口來賣了。跟他們關係還處得不錯,前幾天還叫我們去村子裏喝酒。”黃經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