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花聽著身邊的動靜,悄無聲的微睜開眼,見他背對著自己,這才無聲無息的解著背後的繩結。
好在,雖然身體素質降低,之前學習的技巧卻沒有丟失,這種繩結並不是專業的,對她而言小菜一碟。
趁那人不備,她猛地躍起,將繩子一把套在男人的脖頸間,手上發力,直到人近窒息時才微微鬆開。
那人好容易掙脫開,卻翻著白眼沒緩過氣來。
她動作迅速的將人綁好,又拿過一邊的帕子塞到他的嘴裏,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許是覺得就她一個被綁著的女子翻不出什麼大的浪花,外麵隻剩下了一個看守的人背對著她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
她環視著房間,眯了眯眸子,拿過一把木質的椅子抱在懷裏,走到那人身後時,一下輪了上去。
她沒有對著頭,那人也是往前砸了一下,頭磕在地上,痛呼出聲。
盛繁花也不戀戰,抓起桌上的匕首就往外衝。
進了村子,隻要進了村子,就行。
但常路顯然是走不通的,她不知道楊媒婆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不過看來,她被綁過來的時候天剛亮,現在天都黑了。
如果在人煙罕至的山裏碰到楊媒婆剩下的那行人,她才是倒了大黴。
好在,因為她經常性上山,對山裏的情況還算熟知,這小路摸索著走也沒耽誤多少時間。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山裏的情況複雜多變。
隻上一秒還在感歎,下一秒,她就重重的摔進了一個被許多樹葉遮擋的一個陷阱裏。
她捂著臀部,暗道倒黴。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孩子做的陷阱,外表倒是看不出什麼,她貪圖快,也沒做探路的棍子,這下可不倒了黴了。
好在下麵沒有布置尖刺,否則就這麼任務失敗,她幹脆抹脖子上吊得了。
沒誰比她更丟人了。
“盛……繁花?”
她剛想起身,就聽見黑暗的洞角裏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是不可能聽錯的,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盛瑾。
她凝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就盛瑾那瘦胳膊瘦腿的模樣,閑的沒事往深山裏來做什麼?
覺得自己活得太好了?
所以打算送個人頭?
盛瑾也是一臉懊惱,他昨天將人送回去後,滿腦子都是懷裏那香軟的身軀。
青年小子,晚上被鬧得睡不著,幹脆出來散散心。
可沒想到,剛出家門,就被人綁過來了,還被迫聽了一耳朵對方打算怎麼‘賣掉’自己的事。
但這話顯然是不能和盛繁花說的,他也就將原因概括了下,著重表示自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販子綁來的。
盛繁花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麵時的情景,麵皮抽了抽。
大半夜喜歡在外麵晃蕩的人,人家不綁他綁誰?
“綁你做什麼?”盛繁花有些想不通,這附近倒是有聽說過人販子的事,但大多都是對孩子少女下手,轉給那些沒孩子沒媳婦的。
盛瑾一個大老爺們,哪家會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