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走後,汪夢然老老實實的跟個鵪鶉一樣低頭耷拉腦袋的窩在床上不說話。
隻聽傅思寒涼薄地譏諷道,“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怎麼現在啞巴了?”
汪夢然弱弱地道,“對不起。”
“哼!虧我還對你這麼好,你卻在背後編排我。”
“對不起。”
“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對不起。”
傅思寒挑了挑眉,總覺得心氣不順,“說來說去就是這三個字,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態度也太敷衍了。”
汪夢然也怒了,“那你要我怎麼做?端茶倒水為奴作婢的伺候您老嗎?”
傅思寒想來一下,“嗯?那也不是不可以。”
汪夢然聽了這話,立刻坐直了身子,“差不多得了,你別得寸進尺啊。等等……我記得我們倆好像打賭來著,不是說我贏了你就任憑我差遣嗎,結果怎麼樣?哦……看你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沒破紀錄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傅思寒就來氣,咬牙切齒地懟了回去,“我那是因為誰啊?!”
瞧見傅思寒被自己氣的都炸毛了,汪夢然後知後覺的縮了縮脖子,慫道:“……是我。”
“所以為了將功補過,我下個月的讀書筆記就被你承包了。”
“憑什麼啊?!”汪夢然叫道。
就在傅思寒即將炸毛的邊緣,觀察室的們吱呀一聲從外麵打開了。
汪夢然和傅思寒同時回過頭去看,隻見一個衣著板正的中年男人麵帶微笑走了進來。
傅思寒挑了一下眉,不客氣地說,“你走錯門了吧,找校醫到隔壁去。”
汪夢然看了他一眼,傅思寒這毒舌還真是無差別攻擊啊,逮著誰就懟誰,萬一對方是別的年級老師呢,還不得好好教育你一頓啊。
汪夢然有些歉意地向進來的男人笑笑,“老師,我同學脾氣不好,您見諒。請問您是有事找劉醫生嗎,他的辦公室在東邊那個房間,不過……這個時間他可能去吃飯了。”
中年男人被傅思寒刺了一句本來心裏不太舒服,但又見這女學生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也就懶的跟這臭小子計較。
他看了一眼汪夢然手上插著的針管,微微簇了一下眉,便問道:“你這是生病了?感冒還是……”
汪夢然張了下嘴,還沒等回答,傅思寒就忍不住插嘴,“她這體壯如牛的生的哪門子病,還不是平時缺乏鍛煉,跑了幾步就累暈了。”
汪夢然:“……”
大哥人家又沒問你,你瞎說什麼啊。
而且,這句話本身就很有語病好麼,我要是體壯如牛還能累暈?說話靠不靠譜啊!
果然那中年男人聽了他的話,仔細瞧了一眼細胳膊細腿的汪夢然,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怎麼你們學校平時都不注重體育鍛煉嗎?還是體育課被別的課占用了。”
傅思寒歪了一下腦袋,“體育課?沒上過。”
聽了這回答,男人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複雜起來,似震驚又似憤怒,眼神也變幻莫測。
汪夢然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男人好像不是來找校醫的……而且這麼關心她們學校的事,莫非是……傳說中的教育廳領導?
怪不得看起來這麼眼生呢!
汪夢然心裏有點捉急了,要真是省廳的領導,就傅思寒這幾句回答,那真的可以給他們學校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