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陳堯先是自我否定的搖搖頭,但又有些不甘心地問,“你是從哪聽來的。”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柳馨潔抬了一下胳膊,陳堯抱歉的鬆了手,她揉了揉被他捏的有點疼的地方,坦然說道,“別忘了我跟她住一個宿舍,雖然她不可能親自告訴我,但從她們聊天的內容裏,還是能推測一二的。汪夢然以前喜歡你這肯定是真的,估計她們宿舍的人都知道,張曉蒙應該了解的最清楚,不信你可以問她。但是她現在對你的態度180度大轉彎,我就真不知道是為什麼了,也許是跟傅思寒有關吧,畢竟人家長得好學習好家裏又有錢……”
“你不要胡說,她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陳堯忍不住打斷她,忍不住懷疑地看向她,“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柳馨潔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為了一個汪夢然天天搞的這麼憂鬱挺沒必要的。其實我原本也想說這些,也是看在我爸和你爸是同學的麵子上提醒你一下,別為了已經變了心的她把自己的學業都荒廢了,想想以前你班級第一的時候是多自信啊,現在……”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陳堯語氣不善,顯然想停止這個話題。
這些天來他的確是太過於頹廢了,雖然是賭著一口氣要做到最好,向汪夢然證明自己比傅思寒更好,可實際上卻是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這與以前的那個他截然不同。
他自己並不是不知道,隻是裝作這些改變從未發生,可是如今,這塊傷疤被柳馨潔就這麼大大剌剌的揭開了,讓他去麵對這血淋淋的傷口,他除了惶恐,就是對柳馨潔的埋怨。
他已經自我麻痹了許久,為什麼要叫醒他!
目光沉沉地看向柳馨潔,可對方似乎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想法,依舊在不停的說著。
“上次運動會的時候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是傅思寒把她抱去校醫院的,你想想以傅思寒高冷的性格,那關係能一般嗎?”
“我勸你還是放棄她吧,你看就算傅思寒這麼久沒來上課,她對你的態度也沒有多少好轉啊。”
“況且,傅思寒雖然人沒在學校,但是天天電話、短信不停,人家兩個人打得火熱,你就是再努力討好她也沒有用。”
“所以,我勸你還是及早抽身,省的越陷越深。”
陳堯聽著柳馨潔拋出的一個又一個的炸彈,整個人已經被炸懵了,他從來不知道傅思寒和汪夢然居然私下裏也有聯係,而他就算早就知道汪夢然的手機號,卻是從來也沒有給她發過一條短信,更別提打電話了。
此時此刻,陳堯感覺到自己心已然涼了半截,潮水一般的酸楚向他襲來,幾乎要把他淹沒,目光漸漸失了溫度,身子晃晃悠悠,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抬頭看了一眼柳馨潔,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可笑啊。”
柳馨潔從未想過陳堯居然被她的幾句話打擊的這麼大,看著他哀傷的表情,心裏不由得一動,“是”這個字沒能說出口,一時覺得他這樣子莫名地像自己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小狗崽,委屈的樣子格外可憐。
她頓了頓,一些安慰的話在腦海中盤桓了許久,最終還是化成一句簡單的“抱歉”。
她和他不算朋友,連安慰的立場都沒有。
陳堯沒有說話,柳馨潔也覺得站在這裏有種莫名的尷尬,隻得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