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多管。”
“安娜!你一定要這麼說嗎?”
歐陽萱忍不住了,直接抓著安娜拉到自己身後,自己對著秦寧譏笑著道:“好了,你不要在這裏裝好人,我就說嘛,誰好端端的開個餐廳叫遺憾的,敢情你就是這餐廳的主人!還遺憾,遺憾個屁!你這樣沒有擔當的孬種,最不配遺憾了!你害得安娜已經夠慘了,現在還要橫插一手嗎!你還嫌自己害得她不夠慘嗎!”
秦寧死死的握著拳頭,手背青筋爆出,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沒有。
他不想害她的。
他隻想彌補她,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可以賠給她的。
他寧可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敢出現在她麵前。
但他沒有想到,曾經的自己,還給她帶來了這麼慘痛的代價。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對她的傷害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多。
秦寧根本不敢去想,當那個孩子流掉的手,安娜經受了什麼。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幹嘛?
似乎是陷入了苦悶中借酒消愁,似乎嘴裏說著不想要被,操控卻始終沒有脫離父親的安排,似乎自以為是的堅持住了不娶羅珊卻還要看著羅珊把孩子生出來。
他,都幹了什麼?
秦寧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安娜深呼吸一口氣,道:“萱萱,我們走吧。”
歐陽萱早就巴不得離開了,甚至還因為這個餐廳是秦寧的,吃了他的東西有點作嘔了。
“走走走,早就應該走了!就不該來這裏了!什麼屁的遺憾!讓他自己一個人遺憾去!”
歐陽萱拉著安娜就要走,但是拽了一下沒拽動,轉頭一看,氣笑了,“秦寧,你抓著安娜做什麼!”
秦寧的眼神帶著祈求說道:“就十分鍾,可以給我十分鍾嗎?我們可以談談嗎?”
安娜掙了掙自己的手,沒掙開。
歐陽萱當場就想想咖啡給潑到他臉上了,“聊什麼聊!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秦寧固執的不鬆手,道:“十分鍾,求你。”
一個男人,此刻,說出了‘求你’兩個字。
安娜歎口氣,道:“萱萱,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歐陽萱生氣了,“安娜!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安娜頓了一下,道:“他有權知道。”
想到秦寧再怎麼壞,好歹也是那個沒出生的孩子的父親,歐陽萱就覺得自己的氣勢弱了些。
“好,就十分鍾,我在外麵等你,他要是要對你做什麼你盡管喊我!超過十分鍾的話我就報警了!”
“好。”
當歐陽萱離開之後,秦寧終於鬆開了手。
安娜鎮定的坐了下來,道:“你坐吧。”
秦寧坐在了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安娜阻止了一下語言,簡單的說道:“我發現的時候,三個月了,沒保住,流了。”
明明是這麼重大的事情,但在安娜的嘴裏,卻成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功夫。
秦寧要的不是這樣的答案。
他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我沒有聽見,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