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裏的懲罰，能摧毀一個人的意誌。
“放我走。”
林嬌嬌吐出了三個字，這是她現在最想要做的。
博士卻堅定的搖頭，“這裏是你的新家，為什麼還要走？嬌嬌，你離家出走很多次了，我好不同意才將你帶回來。”
林嬌嬌一步步的後退，直到後背貼上了牆壁，退無可退。
博士卻一步步的上前，金絲眼鏡下，那雙眼睛還是帶著柔情，但在深處，確實不容反抗的強硬。
“嬌嬌，我會將你治好的，所以不用怕我，也不用想著離開，這是你的家。”
他的語氣似乎不再像剛剛那麼妥協，而是強迫。
也對，這麼一個喜歡掌控一切，製造悲劇的人，又怎麼會真的如表麵看上去這麼和藹？
這假麵底下的殘忍，是堆積了多少血肉鑄造的。
林嬌嬌的餘光看見了放在桌麵上的水果刀，而博士一步一步的上前。
就在林嬌嬌想要去拿那把刀抵住自己的脖子時，她的手被鉗住了，力道很大，直接將她的手腕都脫臼了。
林嬌嬌疼得抽了一口冷氣，手裏抓住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博士近在咫尺的臉上，終於不再像是剛剛那麼溫柔。
他沉下了臉，眼眸閃過寒光。
“嬌嬌，你又想要拿自己來威脅我嗎？”
林嬌嬌想要掙紮，但是博士直接將她給按在牆上，整個人都被控製住了。
她顫抖著，根本無法抵禦本能上的畏懼。
這是一種……血脈上的壓製。
深入骨髓的服從。
“這樣的手段，你曾經就用過了，嬌嬌，為什麼你總是學不乖？不，不對，你很聰明。”
博士笑了一下，繼續道：“你太聰明了，知道想殺我不行，所以用自己來威脅我，你很清楚自己對我的重要性，嬌嬌，你太會利用人心了。”
林嬌嬌的呼吸一窒，顫抖著唇，道：“放開我……”
但她說出口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足夠的堅韌，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祈求，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祈求。
“嬌嬌，你的聰明不能用在這樣的地方，為什麼總想要離開我身邊？我給了你生命，給了你不老不死的權利，給了你情感，給了你身份，為什麼總想要走呢？”
他低低的說著話，一邊慢慢壓了過來，湊在了她的脖頸出，輕輕的嗅了嗅她的味道。
“這具身體快要腐爛了，你離開了我，過的不如之前，現在你回來了，我可以給你安排好一切。”
這樣近的距離，還能聞到他身上常年帶著的福爾馬林味，幾欲令人作嘔。
林嬌嬌恨，恨自己的身體無法反抗，恨骨子裏的本能，那種本能並沒有隨著她的遺忘而消失。
她甚至無法掙開他的鉗製！
此時，他們的姿勢扭曲的曖昧，甚至還染上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林嬌嬌的胃抽搐著，忍住作嘔的心，更恨自己身體的失控。
“你還在想著回到zero的身邊嗎？”
他輕輕的說著話，話語裏卻帶著輕蔑，嘴角上揚，那是一個近乎刻薄的微笑，和他斯文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