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妮看著林嬌嬌又沉思了，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道：“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的人不應該禍害下一代嗎？”
林嬌嬌回過神來，道：“為什麼叫禍害？”
萊妮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我們根本不算是人，被人知道，都會稱我們是怪物，一個怪物，要生一堆小怪物嗎？”
林嬌嬌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是她的心情很煩躁。
就是覺得，不應該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但別的理由，她想不到。
或許真的應該去找施法問一問了，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她無法心安。
林嬌嬌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快滾。”
“嘖。”
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石馭晟。
這孩子手裏還捧著一杯水，看見林嬌嬌後，整個人傻了。
林嬌嬌挑眉，道：“小石，你怎麼在這裏？”
石馭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走錯了房？還是說……來找萊妮的？”
萊妮從林嬌嬌的身後冒出來，道：“你來作什麼？”
石馭晟的臉都紅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嬌嬌多看了一天他手裏拿著的那杯東西，眼尖的看見那不是什麼奶茶，而是一杯紅糖水。
再稍稍聯想到今天萊妮的臉色不大好看，一直慘白慘白的，且脾氣還不太好。
林嬌嬌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小石頭還是很體貼的嘛。”
萊妮看了看也瞬間明白了過來，一時間沒說話。
實驗體也是會來姨媽的。
是的，你沒聽錯。
所以，也存在痛經這回事。
而很不巧，萊妮就是那個飽受痛經折磨的女人。
每個月的這幾天都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也是脾氣最差的時候，擱在以前，就是殺人最多的時候。
現在萊妮從良了，不能殺人，所以更加暴躁了，但是也沒有對誰說，這個傻子怎麼知道的？
萊妮的心情有那麼點複雜。
林嬌嬌的心情也很複雜，她身為過來人，還是很懂的，石馭晟這眼裏的情緒可不正是感情萌芽的苗頭嗎？
恐怕這傻孩子自己也沒有發現。
林嬌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將石馭晟給帶在身邊，除去師父的原因之外，還有石馭晟本身天賦極好，人又單純的緣故，她想稍微提拔一下。
但是……
他跟萊妮……
絕對不可能。
連一丁點可能性都沒有。
且不說萊妮鍾情於暮雨，單單是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這一點，就不可能。
石馭晟在他們眼裏，真真就像是一個後背，單純，無知。
隻是林嬌嬌也不打算插手，她知道萊妮有分寸，便揮手告別，“我先回房了。”
說罷，林嬌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來的石馭晟總算沒有那麼緊張了，隻是現在仍舊尷尬的厲害。
隻是，到底要將手裏的東西送出去先。
“你，你拿著喝吧。”
說罷，石馭晟將手裏的紅糖水遞過去，他沒說的是，這一杯紅糖水廢了他不少功夫。
萊妮低頭看了看，卻沒有接過。
氣氛頓時僵硬了。
石馭晟覺得伸出去的手很重，但他還是固執的舉著。
半餉，萊妮開口道：“不用了。”
就是沒有打算接過來的意思了。
石馭晟的眼圈微微發紅，似乎快要哭出來了，但是卻又憑著一股倔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