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房中抵死纏/綿的兩個人稍稍分開了一些。
林嬌嬌累得連手指動一下都不願意。
渾身汗津津的躺在旁邊。
一隻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沉默中,還帶一絲悱惻。
似乎是知道大戰即將來臨,所以他們都在享受著最後的抵死纏/綿。
誰都不知道,這一次,他們還會失去誰。
這是一種默契,明明沒有人提起這個,但是誰都清楚,也不說,隻是竭盡所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龔決笙想要,她就給。
哪怕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也不拒絕。
偶爾她想要了,隻需要一個眼神,兩個人便會放下自己手上的事情,撲上了床,比以往更放肆,也更加瘋狂。
隻是這樣的瘋狂帶上了決然的意味。
休息了一會,林嬌嬌輕輕的推開了他的身子,爬起來,一頭長發披在肩上,被汗水打濕了。
今晚格外的瘋。
身上的痕跡都消退不了。
不過這些天就沒有消退過,每天都會有新的痕跡增加。
不過他也差不多就是,她對他也不留手,覺得不舒服了,過分了,就抓他撓他咬他,隻是換來的不是停歇,而是更加洶湧的攻擊罷了。
“我去一下浴室。”
林嬌嬌赤腳踩著木地板,慢慢的走進了浴室,水聲響起。
龔決笙半坐著,眉頭慢慢皺起,一手慢慢的碰了碰心口的位置。
耳邊似乎響起了滴答滴答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明顯。
像是催命符一樣。
但他隻當聽不見。
浴室裏,借著水聲,林嬌嬌痛痛快快的幹嘔了幾下。
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淋著水,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將身子洗了一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眼底下的烏青越來越明顯了,有時候白天她還需要化妝遮掩一下。
不過因為忙碌,幾乎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是緊繃的。
她的這一點小異樣沒有引起注意。
林嬌嬌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笑得越燦爛越好。
然後她將水流開到了最大,借著水流聲她蹲了下來,將浴室最角落的那塊轉頭給掀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個小瓶子。
她拿了出來,開始朝著自己身上抹。
將某些痕跡給擋住。
比如某些混雜著紅的紫的曖昧痕跡中的小斑點,越來越多了,多到有時候她需要遮掩了,無法混在其中。
這是她特意找人弄來的塗料,可以防水不易擦掉,隻是需要每天都抹上。
等做好了這一切,林嬌嬌才關了水,從浴室走出來,帶出了一陣霧氣。
水珠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板上,暈染出一個個圓圈。
林嬌嬌沒有開燈,夜視能力極好的她輕手輕腳的靠近了龔決笙。
卻發現床上的男人睡著了。
露出來的身體還帶著她給的痕跡,其中抓痕最多,快要將他的後背被布滿了。
他趴著睡,露出了半張臉,也英俊的叫人想要按著他再來一發。
身上的被子隻是虛虛的蓋住了一般,擋住了某些洶湧家夥罷了,剩下的都露出來了。
林嬌嬌恣意的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男人。
她雖然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但沒有刻意隱去自己的動靜,普通人或許不會驚醒,但龔決笙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