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馭晟連忙偏過頭，不敢去看她。
他就是忍不住嘛！
原本以為無疾而終的單向暗戀，從沒想過還會有回應的啊！
而且這樣的回應，叫人太過驚喜了，驚喜的不真實。
萊妮覺得有點頭疼，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人，還會嫁給這麼一個脆弱的男孩子。
她所認識的男人，都是像龔決笙和暮雨那樣的，強大的不得了。
哪裏碰見過像石馭晟這樣動不動就會紅眼眶的男人？
但是詭異的……
萊妮有一種哄著小孩的感覺。
可不就是小孩嘛！
自己都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喂，你哭什麼。”
“我沒有。”
“嘖，看著我。”
石馭晟還是轉過頭，看向萊妮。
“我告訴你幾件事，你再考慮一下答不答應結婚。”
石馭晟的臉色立刻認真了起來。
“當然，我說完了之後，你不答應的話，下場不會太好就是了。”
“你，你說。”
“第一，我不是人。”
“……”
“你這什麼表情？你以為我在開玩笑的嗎？嗯？”
“不，不是……其實，我知道的。”
石馭晟並不蠢，加上林嬌嬌有的時候，並沒有瞞著他太多，她和龔決笙以及萊妮的不同尋常，石馭晟是看見了的。
隻是現在從萊妮的嘴裏得知，顯得更加驚訝罷了。
“我雖然不是人，但和人差不多了，你可以理解成人造人，不過我擁有自己的意識，跟人差不多就是了。”
“嗯。”
“第二點，我比你大。”
石馭晟顫巍巍的說道：“沒，沒關係……奶奶說，女大三抱金磚……”
“不止。”
“女大四，福壽至。”
“不止。”
“女大五，賽老母。”
“更多。”
“女大六，樂不夠。”
“繼續。”
“女大七，笑嘻嘻。”
萊妮嘴角抽了抽，道：“行了行了，反正你隻把我當成這個歲數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會老。”
石馭晟宛如雷劈了一樣，“你，你說，不會老？”
萊妮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是啊，我是不會老的，你很羨慕嗎？”
石馭晟備受打擊了，他無法想象，當自己年邁的時候，她還保持著這樣嬌俏的容顏……他該怎麼辦。
這一刻，石馭晟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怪不得……
怪不得嬌嬌姐總是三翻四次的告訴他，不要陷進去。
原來，他和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麼遙遠。
萊妮發現石馭晟的神色不對，伸出手晃了晃，道：“傻了嗎？”
石馭晟吸了吸鼻子，道：“對不起，以前是我太衝動了，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以後……以後我不會說那些傻話了。”
什麼照顧你。
什麼會保護你。
什麼為你好。
人家根本不需要。
萊妮又好氣又好笑，在她準備鬆嘴的時候，倒是這個人開始後退了？
這怎麼行！
“你想要悔婚？”
“我……”
“你想不負責任？”
“不是的！我……”
“你想死。”
“我以前不知道……是我的錯……”
“你嫌我老？”
“絕對不是！”
“那你擔心什麼。”
石馭晟沮喪了。、
“以後我來了，你就會不要我了吧？”
“那是以後的事。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