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原本要衝向龔決笙和暮雨的決定立刻動搖了，淩曦決定先去將落單的林嬌嬌和萊妮控製住。
淩曦走了近道，想要直接繞到中心實驗室去，但走到一半時，淩曦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何時，龔決笙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裏。
淩曦的瞳孔一縮，這人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
龔決笙抬眼，視線落在了淩曦身上，一抹戾氣，漫上眉間。
淩曦保持鎮定，道：“許久不見了，zero。”
龔決笙站直了身體，道：“許久不見。”
平和的語氣叫人真的差點相信他們關係很好。
淩曦笑著道：“zero，你們能進攻到這裏，的確是出乎我的預料了。但是很可惜，到此為止吧，我可以不殺你們，甚至可以將你們的身體更進化一步，如何？”
龔決笙淡淡的說道：“活膩了。”
一輩子的不老不死，活膩了。
沒有自由的活著，也膩了。
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更膩了。
淩曦冷哼一聲，道：“活著才是一切，你根本不懂，也好，不需要我殺了你，你也活不了太久，你的身體，隻怕撐不了多久吧？”
龔決笙似乎沒有聽見他話語裏的譏諷，道：“足夠殺死你。”
淩曦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他也真的笑了起來。
“zero，不，我該叫你龔決笙才對，無論你有多厲害，現在也不過是手下敗將，沒有我，她根本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你不感謝我，卻幾次三番的插手，你以為殺了我，她就能活著了嗎？”
“你忘了嗎？在原來的世界，她本就是將死之人，是我親手將她帶到這裏來，給了她活著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也跟著來到這個世界，但是你不夠幸運，降落在我的手裏，我沒有殺了你，親手將你改造成這樣的怪我，你本就是怪物。”
龔決笙低著頭，細碎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在原來的世界，林嬌嬌得了絕症，她的父母求到了我的麵前，要我救她，我給出的要求便是要她跟著我，我才是名正言順的人，龔決笙，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裏阻止。”
這一刻，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有了借口。
淩曦從不做虧本買賣，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將林嬌嬌帶了過來，在她身上放了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將所有的科研實驗都在她身上一一成功了。
等同於，有了這個成功的完美試驗品，他何愁無法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
優勝略汰，物競天擇，這才是他所追求的極致。
而龔決笙，就是他追求極致路上的絆腳石。
“我沒有允許。”
龔決笙崩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允許，那麼她就不屬於任何人。
淩曦大笑起來，道：“我真是……我跟你說這些作甚，你根本不應該活著。”
雙方人影一閃，在半空中相撞。
最後的生死戰鬥，一觸即發。
而暮雨，終於找到了林嬌嬌和萊妮的位置，但當他破開大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直接令他怒目而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