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凝沉默了,但是能感覺到他心情糟透了,不想提起這件事,看得出來這是他的逆鱗,儲凝也沒傻到繼續往槍口上撞。
她以為他身在豪門,在商海呼風喚雨不會有什麼事能影響他,原來是自己錯了,每個人都有得必有失。
覺得此刻氣氛有些尷尬的儲凝嬉笑了兩聲轉頭看向窗外,雲霞漫天,大放異彩,“你看,太陽升起了,我還從未正兒八經的看過日出,不知竟是這般美,都說日出日落是一個輪回,日出了就代表新生了。”
“……”
權少霆望了眼窗外。
那天晚上,他見儲凝不見了,本想出門找她的,結果剛吩咐完下人打掃儲凝房間便接到戰嶽的電話。
說是在北歐某個城市找到了和自己心髒匹配度很高的心髒,那時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動,都渴望這次是真的。
那種想要繼續生存下去的欲望比以往來得都要強得多。
立馬便啟程去了北歐,輾轉周折好久終於找到了,可那個人卻死了,心髒也不是完全匹配。
那一刻他心底的絕望也來的比以前更瘋狂。
想到這兒的權少霆閉上了雙眼,又輕輕沉了口氣。
被耳尖的儲凝捕捉到了,她的心被吊起來一個高度,真是好奇死了他這幾天都經曆了什麼。
一直在活躍氣氛的儲凝被權少霆抱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腿都站麻了時,才稍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要不咱們下樓坐沙發上再繼續聊?”
沉默了好半晌的權少霆終於有點反應了,將儲凝鬆開看了她一眼後才拉著她轉身往外麵走。
這一轉身才看見,這裏和廢墟已經沒什麼分別了。
外麵地板磚上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來。
門外戰嶽伸長了脖子往裏麵望,見自家少主走出來,直接跪在跟前了:“少主……”
二十五年過去了,少主已經數不清經曆過多少次這種給了希望又立馬破滅的事了。
但是每次最多嚴重的時候就是黑著一張臉兩三天不說話而已。
像這次這麼大動肝火的,這是他跟在權少霆身邊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見。
他還記得那晚他給自家少主去電話時他的語氣有多興奮,到最後得知配型人死掉了而且也不怎麼完全匹配。
那時候的絕望也是從未見過的。
原本注意力在權少霆牽著自己的手上,隱隱間感覺這手有點發抖,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小跟班兒有關係。
看了眼杵在門口瞪著小跟班兒的權少霆,儲凝抬腳踩在一塊兒廢渣上,差點崴了腳。
好在權少霆及時拉住她,沒再理會戰嶽扶著儲凝往樓下走。
經過小跟班兒時儲凝還不忘讓他把這兒恢複原樣。
聞聲的權少霆看著她動了動嘴唇,接收到儲凝投遞過來冒著傻氣的笑,權少霆最後什麼都沒說。
“你要不先回房間洗漱一下換個衣服吧……”
權少霆看著她沒說話。
見他今天似乎特沒安全感似得,儲凝給他一顆定心丸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走,今天五一假期,我就在家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儲凝聲音放得特別低特別柔,就像哄小孩子似得還用手在他額前頭發上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