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提問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響起。
儲凝細細的聽著,不放過他回答的每一個問題。
聽他說話,儲凝蹙了蹙眉,人家原本問了個和他私人生活無關的問題,他不僅扯了個感情問題,還附帶贈送了一個更具話題性的問題。
導致最後記者好奇的問了個私人感情問題。
這問也就問了吧,他還大言不慚的肯定了這個問題。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聽著怎麼覺得那麼讓人心跳加速呢。
儲凝摸了摸臉,難怪了那晚她回去途中那幾個記者看見她一副怪怪的樣子,還說她特別幸運,原來是這個意思。
回想起來儲凝覺得還挺好笑的。
但是又覺得整顆心像是被灌了蜜似得甜。
一時間儲凝的思緒被拉回到兩年多前了。
他的病自己就真的一點沒察覺到,他偽裝得太好了。
他堅持要和自己離婚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想到過這些,在看到他身邊出現的那個女人雲琬時,儲凝已經被氣瘋了。
理智什麼的早就被狗吃了,根本沒那心思去想其他的。
她之後挺戰嶽說起過,他拿到離婚協議那天哭成了什麼樣,把心底壓抑了很久的不舍說了出來。
她除夕夜那天肚子疼得要命的時候他在醫院守了她一夜,那天去蹦極著涼感冒了沒舍得送她去醫院,愣是用身體給他降的溫。
當時的他可還生著病,已經到極限了,還那麼不要命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物理退燒。
儲凝真的特別心疼他,她當時一時間真的不怎麼能接受這件事,也不知道他醒過來後自己要怎麼麵對他。
在走之前的一周裏她想了很多,她和他是有差距的,而且當時她身體真的特別不好,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當初明明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傷她那麼深,最後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兩年多後會再次遇見他。
經過兩年多後,儲凝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好像漸漸的淡了下來。
傅堯成天陪在她身邊,為了她,連傅氏集團和逍遙居都放下了。
她也覺得自己不該辜負他,想著應該是時候慢慢試著接受他了,直到權少霆再次出現時,她才發現她錯了。
她還是見不得他受一丁點兒傷,哪怕隻是手掌起水泡那種小傷,也知道他可能是故意賣慘,可她就是當真了。
儲凝自己都覺得好傻,她好像這輩子都逃不過他了。
看著權少霆靠著自己,慢慢的儲凝發覺他身上的力道越發的重了。
儲凝也沒當回事,想著他舒服點,將他身體扶著躺在自己腿上。
在摸到他臉頰額頭時才發現,他好燙,不僅臉頰燙,脖子身體也好燙。
儲凝心底咯噔一聲,趕緊拍了拍權少霆臉頰,叫了他一聲。
他動了動腦袋,想睜眼又沒力氣似的。
儲凝預感很不好,很是緊張的拿起手機電筒看了眼他的傷口,又紅又腫,該不會是發炎了吧。
他們已經掉下來大半天了,這麼久了。
現在時間都快八點鍾了,外麵天色早已經黑得透透的了。
“有沒有人啊?”儲凝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