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吃早膳的時候,鳳洛棲隨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彩萍。”
鳳洛棲點了點頭,又問:“彩萍,我現在已經是攝政王妃了,對吧?”
“是。”
“那如果是別人犯了事,我能不能直接教訓他?”
彩萍一聽就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王妃恕罪,奴婢知錯,請王妃責罰。”
“哎呀我不是說你,起來起來。”
彩萍將信將疑的起身,就聽鳳洛棲說道:“我是說,鳳國公府的那些人,他們貪了我的嫁妝,我想去要回來,你說光我王妃的這個身份,能不能讓他們交出來?”
原就聽聞鳳大小姐在鳳國公府不受寵,沒想到還被貪掉了嫁妝,彩萍一時間眼裏滿是同情,抿唇:“王妃娘娘,您可以去找王爺,若是王爺在,他們定會把嫁妝如數奉還。”
鳳洛棲撇撇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
讓墨尹炎出頭是不可能的,昨晚來她房間連蠟燭都不點,就別指望他大白天的出現在人前了。
“不過,若是娘娘能拿到主母令,鳳國公府定不敢違逆娘娘的命令。”彩萍說道。
鳳洛棲挑了挑眉:“那是什麼?”
“就是當家主母令,持令者如見攝政王親臨,一切命令均可代表攝政王,是正室夫人才能持有的令牌,就比如說,若太妃在攝政王府,那府中一切事務自然而然的要聽太妃安排,但若持有主母令,便是連太妃都不能幹涉王妃娘娘在府中的一切調度,隻不過……”
彩萍抿了抿唇:“主母令難得,每個王府府邸都會有這麼一塊,但許多人即便身為正室,終其一生都不曾擁有過,也是有的。”
鳳洛棲懂,畢竟是皇權時代,男人是不會容忍女人跟他平起平坐的。
比如說女人要在府裏修建個什麼東西,最終決定的,還是男人,男人願意就讓你修,不願意你就不能作主。
鳳洛棲巴拉了幾口,快速的把早餐吃完,就說要散步。
彩萍自然追隨。
攝政王府很大,具體多大,鳳洛棲說不上來,她光是走出自己院子就花了兩刻鍾的時間,又經過了一座花園,一條小河,一座假山,還有一片林子。
直到腳酸了,才問:“彩萍,你知道主院怎麼走嗎?”
“知道,王妃要去找王爺嗎?”
鳳洛棲點點頭:“帶路。”
彩萍自然高興。
來府裏當差三年,還未見過哪個女子能離王爺這麼近,昨夜還在王妃房中留宿了,雖然她還未見過王爺的真容,但卻打心底為王爺高興。
王爺日日窩在房中處理政務,委實太孤獨了些。
攝政王府,主院。
雲風推門而進,恭首:“王爺,王妃來了。”
墨尹炎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便想起了昨晚的情形,唇角微勾:“請。”
鳳洛棲進來時,便見諾大的房中,飄蕩著淡淡的龍涎香,房中有一扇屏風,屏風之後,便是席地批奏的墨尹炎。
透過屏風,鳳洛棲隻能隱約看得一個輪廓,垂眸乖乖行了個禮:“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