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洛棲越說越順理成章,差點都被自己感動了。
“我已經將沈掌櫃拿下,是你從中攔了一手,才那樣的!”單於為惱羞成怒,剛剛有所緩和的臉重新染上了一抹寒意。
“單掌櫃,這裏是大寧國,不是你們外藩的地界,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一致對外?”鳳洛棲不緊不慢,語速不緩不急地說道:“你雖然有勢力,有靠山,可難免鞭長莫及,你觸動了懷樂坊的利益,就會有人收拾你。你隻是製住了沈掌櫃一個人,沒看見廳堂裏那麼些人?”
鳳洛棲不以為然地看了看他,見他似有所動,又加上了一句:“你還有沒看到的,酒肆外麵也已經埋伏了眾多的高手!”
“你說的是真的?”單於為將信將疑。
“我有必要騙你嗎?”鳳洛棲反問。
她環顧了一下院子周圍,布置的還真是裝潢得相當精巧,裏麵好多異域元素,有些方麵堪比攝政王府。
“你們漢人也太欺負人了,本掌櫃實實在在做生意,你們何苦對我下此狠手?”單於為突然間情緒失控,看向鳳洛棲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這麼一走,我損失慘重啊!”
太後下令讓他滾出大寧國,還有時間限製,五天之內!
單於為看看自己高額買下的院子,再想想那間白白送給鳳洛棲的酒肆,殺人的心都有了。
其實他後來想了想,也明白了,自己之前是因為搶了懷樂坊其他店鋪的生意,才招致了集體仇恨,就算眼前這位不搶自己的店,他也很難再經營下去。
隻是,這個人讓自己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輕而易舉地送給了他。
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去。
形勢急轉直下,鳳洛棲滯了滯,低下頭沉思片刻,再抬起頭,眼睛裏已是一片清明:“單掌櫃,你現在無非是在意這些財產,這座宅院還不錯,這個風格什麼的,跟酒肆有些類同,我很喜歡……”
她頓了頓,思考著這個院子的價值。
在京城,有這麼大一個四合院,還是三進三出的,古人的生活簡直是太奢侈了。
這要是在現代,幾個億的價格也不止啊。
“對,我苦心經營酒肆,費心費力,才買了這個院子,我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這院子,就白白扔在了這裏……”
單於為說完,又咂摸了一下鳳洛棲話裏話外的意思,有些醒悟。
莫非,這位鳳公子有心想要這個院子?那樣的話,他今天又在我手裏攥著,還真的可以要一個大價錢。
這幾天,他一直在四處托人,想要在幾天內出手這個院子,無奈有錢人大都聽說了他的事,一昧地壓低價格,低得簡直超乎想象。
他甚至有落井下石的感覺。
所以,這幾天他的情緒始終是一觸即發的狀態,不過也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今天看到鳳洛棲,他才動了念頭。
“來人,給鳳公子鬆綁!”想了想,單於為還是決定化幹戈為玉帛。
既然鳳大公子伸出橄欖枝,自己何不順坡下驢,不然,到時候連退路都沒有,再死在這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