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忍住疼痛,考慮下一步的對策,突然他感覺到了那小賊偷偷溜出來驅車離開了。
老梁大怒,他這次的憤怒,幾乎與在華國慶家遇襲一樣的程度,隻見他奮起一聲斷喝,單膝跪倒,那角度詭異莫測,一下子就將狼的脖子壓住了,分明是有千鈞之力,那條狼竟然一下子沒能掙脫開來。
老梁采取了防一條打一條的策略,沒等那條狼使出勁兒來,他身體側倒,單肘狠狠地捅了下去,就聽到身下那條狼發出了一聲慘叫!
那一肘絕對不是隨意下來的,老梁壓住了狼,已經將狼的側麵暴露出來,那一肘明明是衝著狼的心髒部位而去的。
另外一條狼撲了過來,老梁隻是躺在地上,用左腿反擊,逼迫那狼無法靠近,無論它是轉到哪個角度,老梁就是猛踢,防止它的靠近。
終於,身體下那條狼已經無力掙紮了,那慘叫聲也停止,老梁這才躍起,對麵那狼吃不準發生了什麼,還想過去看看自己的同伴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被老梁奮起飛躍而來,狼的速度很快,立即躲開了,但它一時間還沒打算離開,畢竟自己的同伴死活都沒搞清楚。
這就給老梁留下了機會。
就在這時,遠處閃過幾道車燈光,從東頭有車子開過來了,狼有些猶豫,愣是被老梁一下子撲倒在身下,死死地用鋼鉗一般的手指卡住了狼的脖子。
那輛車可能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在距離十幾米處停了下來,車上跳下一人,手中拎著一支獵槍,謹慎地向這邊靠近,他看到了狼和一個人的糾纏,卻不知道那是老梁壓住了狼。
等他靠近了,這才聽到老梁氣喘如牛地嚐試著站立起來,那男人馬上舉起手電筒,看清楚了狀況。他驚訝地問老梁:“這些狼是你殺死的?”
老梁吃力地站起來,做著手勢示意自己是個啞巴,狼的確是他弄死的,那男人敬佩地豎起大拇指,這才發現這個東方男人腳脖子上全都是鮮血,他看清楚現場的情形,估計是兩條狼襲擊一個下車透氣的人,將他咬傷了,但是最終被這個人徒手給殺死了。
那男人費力地向老梁解釋自己馬上去取急救箱。
老梁微笑點頭表示感謝,不一會兒,那男人拎著急救箱過來,麻利地幫老梁包紮好了傷口,不過他的手上還是染到了不少鮮血。
老梁再次感謝,回到自己的車上,那男人不知從哪裏找來一瓶高度酒,指了指老梁的腿。老梁打心眼裏感激,接過瓶子,又等那男人解開才包紮好的繃帶,灑了點在自己的傷口,一陣劇痛襲來,老梁嘴裏發出了滋滋的忍痛聲。
那男人不覺敬佩無比,再度幫他包紮好後,說了一通,大意是請老梁到他家去休息,老梁再次感謝他的好意,說自己隻需要在車上休息一下即可。
那男人真是個仗義的人,一直守在附近,手裏舉著獵槍,而老梁一下子沒撐住,一會兒就睡著了,等他醒來,那男人過來打了個招呼,又問他情況怎麼樣。
老梁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他其實不是在睡覺,而是躺在車子裏,用內息好好地調整了一番,狼牙是帶有毒素的,如果處理不當,自己的性命隻怕不保。
繼續出發,和那有好的兄弟揮手告別後,他發現自己的腳有些不聽使喚了,但還是堅持用真氣刺激腳部,車子疾馳而去。
這一路追趕,兩個人至少已經差了有兩個多小時了,不過老梁一直堅持用元氣點住自己的心智,那小賊的去向,並沒有偏離。
他是一路往德州而去了。
老梁不知道什麼德州不德州的,他隻知道跟蹤一個目標,無痕追蹤,已經到了一個極端的水平了。
頭腦有些昏沉沉起來,右腳也越來越不聽使喚了,老梁感覺到身體從未有過如此沉重。
他下意識地捏住了放在旁邊的量子接收器。
用力捏著,以緩解自己意識的漸漸模糊趨勢,不過,他愣是到現在都沒有減緩車速。
汽車一直在向他確定的方向飛奔,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就在上海情報中心,房楚遙守在一號智能倉,猛然,台前剛剛返回的陸麗麗一聲歡呼:“找到了,找到老梁大哥了!”
她們是回到上海後,陸麗麗越想越不正常,便向傳遞接收器給老梁的那小子詢問過程,等那小子說完,房楚遙這才明白過來,抬手就給那小子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