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出資買下那樣一個島,一個有四平方公裏的大島,加上不遠處四個小島,每個島小的也有一平方公裏之大,一共有五個相關的島嶼,全都屬於一個人所有了。
這得多有錢的老家夥啊!
田子坊,一拐過去,就能看到一個名叫“旖旎”的咖啡吧,沿著轉角的小街,排了三個戶外的座位,在小街當中種了一排五六株紫荊,上麵還搭了一個通透的網格頂,稀稀疏疏地長了一串紫藤。
果然有些旖旎的意思。
崇蕭慢悠悠地走過去,來到了小店門口,這裏的店老板是個在上海灘上有點名頭的漫畫女郎,她願意別人這樣稱呼她,而不喜歡別人稱呼她為“漫畫家”。
她有不少出彩的作品,近期好幾本叫得響的雜誌中,都用了她繪製的插畫。
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名來自東北的大妞,反而讓許多人都認定,她的作品才更像上海味道。
白描,悠揚的線條,兩三筆就能勾勒出馥鬱的上海氣息。
“老板娘,我找人。”
“哦,是朗閣瓦先生吧,他在露台,我帶你去。”
從狹小的樓梯走上去時,崇蕭甚至感覺到了老板娘正在向他展示自己完美的腰臀部以下的曲線,其實崇蕭更感興趣的是她褲子上的彩繪畫。
誰這麼有才?竟然在一個人的褲子上這樣畫畫,讓這個人在行走的時候,這幅畫一直在做著不同的表情。
他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真是完美啊!”
老板娘一頓,轉頭遲疑地看著他,崇蕭笑了,指了指她的屁股:“這幅畫,才完美了,你哪兒買的褲子?簡直就是為你設計的。”
老板娘等崇蕭走到二樓,才莞爾一笑:“我自己畫的,你是第一個表揚我的。”
“真的嗎?這麼美的老板娘,還這麼有才!”
老板娘臉一紅,客氣地回應:“你也很帥呀。來吧,這邊請。”
老上海的住宅,很多的洋房都會建一個曬台,現在大家都喜歡稱之為露台了。曬台,顧名思義就是晾曬衣服的,現在的人生活愜意了,有這樣的地方,還更適合坐著曬曬太陽呢。
老板娘年輕美貌,當然,她也不能算實質上的年輕了,隻是看上去年輕而已。在上海,31歲的美麗女郎,正是這個城市最主力的招牌形象。
她也很高興,今天的咖啡吧,迎來了兩個她最欣賞的那一類客人,一個是陽光青春的大男孩,帥氣有眼光,另一個就是坐在露台上的那位,一個看上去大約無十來歲,實則卻可能已經年逾七旬的白人男子,那個人是最紳士的家夥。
“他在等你。”
崇蕭衝著她迷人地一笑,便向露台上那老男人走去。
露台很小,老男人用右手支著下巴,別對著他坐著,麵向對麵的山牆,好像在凝神想著什麼。
一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一雙醉人的藍眼睛:“崇蕭,是你嗎?我親愛的孩子。”
崇蕭衝著他也一笑:“畢肖克,一定是你!”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人居然是畢肖克。
“我的天哪!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孩子永遠不可能贏你了。”
崇蕭走近他,畢肖克主動張開雙臂,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這才分開坐下,畢肖克按了一下鈴鐺,然後笑著對崇蕭說:“你看,這是我剛剛教會斯黛拉的,她是個聰明的女郎,很美麗。”
崇蕭用不算很流利的英語回答:“哦,我不知道她叫斯黛拉,我隻知道稱呼她老板娘!”
畢肖克笑了,他叫來了一杯咖啡,而對著斜陽,斯黛拉剛剛走到露台的時候,突然生出了一股子嫉妒:她發現,原來自己的這個露台,竟然是專門在等著這兩個男人似的,他們和這個露台實在太契合了。
斯黛拉下去準備了,崇蕭這才笑問:“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見我?”
“為什麼?這是個極好的問題,請允許我想一想。”畢肖克的手勢,卻讓崇蕭喜愛不已,他發現自己突然間有點喜歡這個家夥了。“我想到了,蕭,我喜歡與成功者做朋友,而你,是一個成功者。”
“畢肖克,你做了全世界最富有的人身邊的大管家那麼多年,為什麼你還要找成功者?你自己不就是一個最成功的人嗎?”
畢肖克聽到這句話,突然有些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