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親治病,還有周家和孫家聯姻的事情,都需要大筆的資金。
所以該怎麼把錢拿出來,怎麼拿錢合適,都必須花心思思考。
一邊想,周誠腦子越發混混沌沌,不知不覺中,便徹底昏睡過去。
而與此同時,秦嬋罵罵咧咧從一間暗室中走了出來,皮膚細嫩的雙手上,沾著大片大片的鮮豔紅色。
坐在低台上,借著燈光看書的徐雪嬌頭也不抬道:“怎麼樣?”
“沒問出來。”
秦嬋後槽牙止不住的磨動,憤憤道:“這群人到底什麼來曆?非得死盯著姓周的那家夥不放?”
徐雪嬌不為所動,逐字逐句的看書。
“還有啊,你也真是閑得慌了,等回頭他來了,你直接跟他攤牌不行嗎?非得這麼鬼鬼祟祟的?”
“周誠這人,看起來平易近人十分平和,實際上,心思極大,一有機會,定然乘風化龍。”
要不是和徐雪嬌打小就認識,習慣她這麼寡淡風清的說話方式,秦嬋早就炸毛了。
“那你說,咱們總不能整天守在他身邊吧?”
“你還記不記得,那些殺手,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
徐雪嬌合上書,漂亮的眸子反襯著燈光,顯得極漂亮。
掏出紙巾擦著手上的鮮血,秦嬋沒好氣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自從那次我跟寧老師去了未道閣之後。”
徐雪嬌聲音平淡,好似一股北風,呼嘯而來,帶著濃濃的寒意:“那隻釉裏紅葫蘆瓶,被周誠一眼看破是假的,從那之後,他身邊便多了殺手。”
“聽你這意思,這些人跟那座……”
話說到這裏,即便心大如秦嬋,也難免下意識降低了音量:“跟那玩意兒有關係?”
徐雪嬌輕微點點頭,收書起身:“所以,短時間內還是先辛苦一下,而且我看你還是挺樂意跟他打交道的?”
“放屁!”
聽到這話,秦嬋“砰”的一跺腳:“老娘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還樂意跟他打交道?我呸。”
“我聽說天辰莊園的鑰匙還被你拿走了?”
徐雪嬌淡淡的瞥了秦嬋一眼:“離得那麼近,以你的身手,摸進去拍死他不難吧?”
秦嬋一時語結。
早就料到會是這麼個樣子的徐雪嬌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便趨於平淡:“今天辛苦了,想吃什麼,我請客。”
“烤羊腿吧,順便再弄一瓶幹紅,嘖嘖。”
一掃剛才的鬱結,秦嬋樂嗬嗬跟著徐雪嬌離開,而周誠這邊,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自己最近幾天到底在鬼門關晃悠了多少圈。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周誠還在休息,別墅外就傳來“砰砰”的劇烈敲門聲。
“姓周的,姓周的!趕快給老娘滾起來!”
“昨天被你糊弄過去,今天你敢不跟我走,老娘馬上找人過來推了你的房子!”
聽出是秦嬋的聲音,周誠翻了個滾下床,然後慢悠悠的上廁所,洗漱……
門外敲門聲震耳欲聾,但對周誠而言,權當是鬧鍾了。
一邊刷牙,周誠一邊心中默念。
不過五分鍾左右,砸門聲戛然而止。
身穿白色保安服的保安微微躬身,臉上帶笑道:“不好意思女士,小區內禁止喧鬧的,你這樣已經影響到其他住戶休息了呢。”
秦嬋瞥了保安一眼,忽然一腳踹到大門上,聲音炸雷般響起。
掏了掏耳朵,秦嬋這才道:“咋的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