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兩位老前輩閑聊片刻,周誠借故除了內廳,錢老六急忙跟上。
“老板,那幾個老東西存心想坑你啊?”
“看出來了。”
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周誠扭了扭脖子,骨頭碰撞的“哢哢”聲不絕於耳。
“那你還答應?”
錢老六愣了一下,滿心不解:“就為了一個鼻煙壺和一個手把件?”
“當然不是。”
周誠眼簾低垂,雙眼眯起:“如果我剛才不答應,他們有的是辦法逼我出手,更何況,趙長樂顯然知道老師另外一個徒弟的事兒。”
“老師很少跟我說這些,我想了解清楚。”
自從把那塊青銅碎片拿到手,馮都未的情況就不太對。
以周誠對老師的了解,除了那個徒弟,實在沒有其他事能讓他產生如此巨大的改變,既然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周誠自然想深入了解一下。
看著臉色略顯凝重的周誠,錢老六吧唧吧唧嘴,接著歎了口氣。
“既然是你們師徒之間的恩怨,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不過你可別忘了,今天是蘇老爺子的壽宴,千萬別讓事情大條了啊!”
蘇家,奉化區妥妥的土皇帝,掌控著奉化區內超過一半的經濟命脈。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裏,像這樣的大家族,想要搞死一個人,簡直跟鬧著玩兒一樣。
周誠點頭嗯了一聲:“我心裏有數。”
在外麵待了十多分鍾,周誠這才轉身回到內廳,坐待正對方的周瑞蘇澤林似乎早就等著他進門,剛坐下沒多久,蘇澤林便樂嗬嗬走了過來。
“周大班長,好久不見啊?”
“是挺久,都已經四五天了。”
前幾天拍賣行開業的時候,周誠和他打過交道,隻不過當時馮都未陸老爺子周成陵等人在場,蘇澤林根本沒有表現的機會就是了。
隻不過今天可不一樣,蘇澤林主場作戰,底氣十足。
被周誠不輕不重懟嗆了一句,蘇澤林也不在意,仍自樂嗬嗬笑道:“看周大班長這意思,算是看上姓馬的了?”
從剛才被石怡婷送過來直到現在,馬楠從頭到尾一直都坐在旁邊,很少說話。
“同學之間,互幫互助。”
典型的場麵話,但應付蘇澤林已經足夠。
“周大班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心啊。”
蘇澤林故作感慨的歎了口氣,而後笑道:“對了,既然周大班長這麼好心,要不要再幫幫馬大小姐?他父親現在還在我名下的一家會所裏待著呢,到現在為止,已經輸了將近五百萬了。”
馬楠顯然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騰的站了起來:“我父親從來不賭錢,怎麼可能會輸那麼多!”
蘇澤林故作歎氣的壓了壓手:“別激動別激動,小賭怡情嘛,不過我也沒想到,馬叔叔居然這麼上頭,輸了錢還不肯罷休,非得回本才肯離開。”
說到這兒,蘇澤林看了周誠一眼:“就跟咱們周大班長說的那樣嘛,同學之間互幫互助,所以我也就幫了他一把。”
“可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爸爸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
話說到一半,馬楠已經猜到了原因:“是你逼他的?”
“哎,什麼叫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