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坑邊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青銅柱的頂部,距離頂端有十分鍾左右的位置,有一處並不算模糊的焊接線。
連接在四角位置的四條青銅鎖鏈像扭曲的龍軀,靜靜躺在腳邊。
“你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
看著深深凹陷下去的大坑,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胡德,也難免控製不住咽了口唾沫:“那青銅柱撞擊石門,我們在這裏研究了三年都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你還真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胡德說完,寧玨直接打斷問道:“像這樣暴力拆除墓穴的手段,應該不是老馮教給你的吧?”
以寧玨對馮都未的了解,像眼下這種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教給周誠才對。
麵對寧玨的詢問,周誠咧了咧嘴,沒有回答。
這樣的手段自然不可能是老師教給他的,但老師的藏書何其豐富,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典籍都略有涉及,其中有一本書,更是著重對曾經流傳下來的那些盜墓流派多有描述。
正是這本書中針對所謂的摸金校尉一行的描述,才讓周誠一見麵就認出了胡德胡正誌的身份,而他眼下所用的這種手段,則是在民國時期分外興盛的卸嶺力士所用的技巧。
不過周誠對於這一行了解的並不深刻,借用他們的手段,目的自然是為了能更快打開這座墓穴而已。
再者,便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測。
“這根青銅柱,可以直接搬運出去了。”
巴頭朝著深坑下麵看了一眼,周誠皺了皺眉,口中仍自說道:“而且這根青銅柱並不完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裏麵應該是被人掏空,裝了汞水。”
“水銀?”
聽到周誠這樣的推測,胡德再一次愣住。
三年時間裏,他們除了對地下的墓穴進行暫時性的開采外,剩下的便是把所有的精力全都轉移到了這根青銅柱上。
但這麼長時間,研究所方麵都不曾發現銅柱是中空的,這小子怎麼可能剛來到這裏就看出問題?
寧玨雖然也很是驚訝,和胡德反應不同的是,聽到周誠所說,寧玨直接安排人準備把這根青銅柱弄出去。
“幹什麼?”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考古隊還是盜墓賊?”
“一座好好的大墓,擺著那麼多現代專業工具不用,非要用暴力拆除?”
就在地下研究所的人開始對青銅柱進行移除工作時,鐵門外突然闖進來幾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年歲頗大的老人。
周誠頭也不回,仍自細細的打量著下麵的情況。
來的人是誰,就算不看,他從聲音中也能聽出來。
再加上他們現在所處的地界,對方的到來不足為奇。
鄯西省博物館名譽館長,晏震。
“你們的負責人是誰,讓他出來跟我說話,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裝著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動研究所三年都沒敢碰過的青銅柱!”
晏震叉著腰各種不滿,但下麵這些忍人該忙什麼什麼,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搭理晏震的想法,見狀,晏震不由得又是一陣肝火大冒:“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