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墨綠色的本子,本想說話的蘇承祥臉色一冷,扭頭看向蘇承恩的視線中,多出幾分凶意。
蘇承恩聳了聳肩,那張往常隻掛著無助的臉上,此時卻滿是得意。
周誠蹙眉轉身,掃了一眼,便認出對方的身份。
對方手上的證件,周誠也有一份,隻不過正在未道閣放著,從地下研究所出來之後,他就把那東西放了起來。
畢竟對他而言,那份證件的實際意義並不大。
看到周誠的表情,蘇澤林樂嗬嗬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周誠,真以為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實話告訴你,早在你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對付你了。”
“不然你覺得我們會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等著你上門?”
“蠢貨,好好享受接下來的牢獄之災吧!”
蘇澤林的聲音雖然有意壓低,但是站在一旁的蘇承祥和蘇承恩兩人都可以聽得到,蘇承祥臉色鐵青,蘇承恩雖然有些不喜,看說這話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不喜歡,也沒辦法。
見周誠不說話,帶頭的中年人直接一揮手,跟在身後的那群作戰服打扮的人群立即走出兩個上前。
看著一身昂貴西裝的周誠,那兩人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周誠手上把玩的那枚玉墜。
剛打算開口詢問,中年人已經再次開口道:“帶走!”
從對方到場,到被扣押,從頭到尾,周誠半句話都沒有說過,直到冰涼的手銬拷在手上,這才悶聲道:“你是第二個給我戴手銬的人,第一個人挨了一頓打!”
即便麵對當前這種局麵,周誠仍舊笑意如常:“挨打的那個人叫趙嶽,打人的,似乎一個姓武一個姓丁。”
同為考古隊的一員,中年人自然知道周誠話裏的意思,隻不過,他們這次是有意動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麵對周誠的威脅,中年人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第一,你曾損壞珍貴古董張大千所作《臨秋山草堂圖》。”
“第二,你動用武力損壞珍貴古錢幣天眷珍泉一枚!”
“第三,你損壞了一枚漢代玉枕!”
“第四……”
聽著中年人列舉出的種種罪名,周誠突然打斷對方:“那枚元青花纏枝大盤是假的,這個我可不認!”
中年人眯了眯眼,哼聲道:“鑒於以上三種罪狀,上麵下達的指令是對你進行拘捕扣押!等待審核結果!”
頓了頓,中年人又補上一句:“順帶告訴你,我叫趙龍,二十五號考古隊隊長,你說的趙嶽,是我的表弟。”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私仇,但同時,這也是正式審判!”
說著,自稱趙龍的中年人一揮手,站在周誠身後的那兩個隊員抓著他的胳膊將其扭送出去。
等到做完這一切,趙龍這才看向站在對麵的蘇承祥蘇承恩幾人。
“蘇承恩先生,這次行動事發突然,如有叨擾,還請見諒!”
言罷,中年人轉身就走,至於蘇承祥,直接被撂在一旁臨時充當了一個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