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誠的詢問,陳三狗愣了一下,而錢老六則是一臉“本該如此”的神色。
“大老板,您的意思是……”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有人動了手,你又受了傷,那麼他們就應該承擔後果。”
周誠從果籃裏拿出一個橘子,隨手剝掉橘子皮:“不過事先提醒你,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一次,以後遇到麻煩,自己解決。”
“我需要的,是能給我提供幫助的夥伴,而不是隻會給我找麻煩的負擔。”
把剝好皮的橘子塞到陳三狗手裏,周誠起身,重複問道:“動手的人是誰,給我個名字。”
捏著橘子,陳三狗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報上了一個名字。
周誠兩人得到名字後,當即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錢老六不曾說半句話,同時也沒有開口的必要,他和周誠同時到場,已經能表明許多問題。
出了醫院門口,錢老六樂嗬嗬道:“老板,咱們現在過去?”
“不著急。”
周誠擺擺手,繼而從兜兜裏掏出手機把玩:“吳元是吳自道的手下,正常情況下,他但凡有所調動,於情於理,吳自道都會說一句的。”
錢老六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吳元的離開,並不是吳自道的安排?”
“對,記不得記得慶元堂的事?”
周誠再一次發問,然後問住了錢老六,沒辦法,錢老六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跟不上周誠的思路。
見錢老六不吭聲,周誠也不在意,徑直道:“慶元堂被周家收購,餘正德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在鸞鳳街露麵。”
提及周家,錢老六這才反應過來:“那你的意思是,吳元的離開,實際上是因為周家的安排?”
“不清楚,不過有這個可能。”
伸了個懶腰,周誠抬腳下台階:“三狗說的名字你記下了嗎?”
錢老六嘿嘿一笑,點了點腦門兒:“都在這裏麵裝著呢。”
半個小時後,周誠錢老六兩人出現在花園路街口。
花園路身為附近有名的商業街,店麵鱗次櫛比,紛雜不堪,而周誠此行的目標,卻是位於花園路中段的一家KTV。
上午十點鍾光景,兩人冒著大雪推門而入。
守在門口的服務員立即上前迎接:“兩位先生,您好,請問你們幾位?需要什麼樣的包廂?”
錢老六看了周誠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上前一步惡聲惡氣道:“眼睛瞎了還是怎麼的?看不出我們有幾個人嗎?”
這話一出口,服務員臉上的笑容頓時有點掛不住了。
“把你們這兒最便宜的包廂給我們來一個,然後上個最大果盤。”
錢老六哼哼了一聲,轉身朝電梯口走去:“對了,把你們這兒陪唱的喊來兩個,要最漂亮的,那種長的跟歪瓜裂棗似的家夥,就不要喊了,看著滲人。”
周誠忍著笑跟在身後,活脫脫一副小跟班模樣。
沒想到錢老六還有這種天賦,這幾句話一出口,那服務員的臉色頓時跟六月份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這位先生,您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服務員站在原地,動都不帶動的。
錢老六聞聲,步子頓了一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小子可以啊?”
樂嗬嗬說了一句,錢老六撓了撓鬢角道:“我覺得我隱藏的夠好的了,沒想到還是被你一眼就看了出來,不錯,小夥子有出息。”
“既然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還不把你們老板喊出來?”
注意到那些正在朝這邊靠攏的KTV保安,周誠上前半步,壓低聲音提醒道:“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