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這樣的回答落在武內崇安的耳朵裏,簡直和主動點頭認輸沒什麼兩樣。
輕輕哼笑了一聲,武內崇安招手看來拍賣行的保安:“來,把這件東西送到周桑和王桑麵前,讓他們好好把玩,過了今天再想要看到這件東西,怕是就要去我們國家博物館了!”
聽武內崇安的意思,這東西,似乎是想要帶回國的。
換言之,這東西,並不是武內崇安從櫻花國帶出來的。
意識到這個問題,王金躍下意識看向周誠:‘周先生,這件花觚……’
“嗯,應該是在鄯西這邊撿漏得來的,再不然就是從誰的手裏買回來的,還沒帶回去研究,被逼的不得不拿出來,或許打著讓我們替他鑒定的心思。”
盯著那尊團龍紋花觚看了幾眼,周誠身子往後靠,懶洋洋的翹起了二郎腿。
“想看就過去看看吧,就像他說的那樣,今天不看,下一次再看,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聽到周誠這話,王金躍還當這東西是真的,臉色接連變了幾變。
這可是黃釉團龍紋花觚,雍正年間難得的精品,如果就這樣被櫻花國這些人帶走,而且還是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麵。
事情傳出去,他王金躍和國家古董鑒定所的這些同僚們的麵子上,怎麼可能掛得住,以後遇到其他通話囊,又怎麼跟那些人打招呼?
逢人見麵一聊天,對方一句“聽說就是在你們眼前,被外國人帶走了一件珍品花觚”,這天還聊得下去?
不顧其他同僚已經湊到那件團龍紋花觚跟前,王金躍皺著眉頭來到湊到周誠身邊。
“周先生,這件花觚……”
“先看,不必說。”
嘴上說著這些話,周誠卻在考慮另外一件事。
見周誠無意閑聊,王金躍愣了一下後,略微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也跟著擠到花觚跟前細細打量。
所謂珍品,便是確定是真品的同時,放在外麵又是幾位罕見的古董珍寶。
而眼前這隻黃釉團龍紋花觚顯然便是珍品。
小心翼翼將花觚從保險箱中拿出來,王金躍越看越喜歡,他大半輩子都在研究古董,這些年見識過的好東西著實不算少,可像眼前這尊花觚,卻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畢竟雍正年間的大件本來就少得可憐,當年的雍正帝,鍾情於小件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什麼杯盞小盤比比皆是,可樽甕觚之類的東西卻是求之不得,欲而不見。
如今乍一碰到這麼個東西,王金躍的心情,已經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了。
細細摩挲著團龍紋花觚的瓶口,感覺著古人傳承的智慧,王金躍差點忘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若不是對麵的武內崇安提醒,王金躍都忘了現在還正在比試。
“王桑,十分鍾可是很快的,希望你們能盡快給出答案。”
說這話的時候,武內崇安雙手環胸,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諷笑意。
這東西的真假就連身邊這四位宗師級鑒定師都說不準,更何況那幾個本事平平的神州人?
得到提醒,王金躍身子一顫,注意力急忙集中在花觚上。
按照鑒定瓷器的流程,王金躍幾人分別從胎體,胎釉,底足,器型四方麵分別開始觀察,最後幾人的意見彙總後,隻總結出一個結論。
這尊清雍正黃釉團龍紋花觚,是正兒八經的真品,而是是真品中的珍品。
單獨評級,甚至能達到稀世珍寶。
這樣的東西,真假還需要判定嗎?
就在王金躍打算把自己的答案告知武內崇安時,眼神下意識落在坐在一旁喝茶的周誠。
“周先生,這件東西,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