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建盞的馮都未曾言,有生之年能讓國寶歸國,這輩子死而無憾。
隻是還沒來得做,馮都未便遇襲身亡,周誠這個當徒弟的,連老師都保護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幫他完成遺願。
聽著周誠的提議,武內崇安臉色倏然變了幾變,和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驚懼,很快,這種驚懼便被憤怒所替代。
一頭神州豬,居然也敢覬覦自己國家的鎮國之寶?這種狗膽包天的家夥,哪裏來的底氣?
“周桑,我剛才已經說了,你能贏一次,並不代表能一直贏下去,借用你們神州的一句諺語,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心陰溝裏翻船!”
“放心,就算為了打你的臉,我也會贏下去的。”
周誠回答的雲淡風輕,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這樣的態度,更是引得武內崇安怒火中燒。
“好,如果我能將曜變天目建盞當做賭注,你又能拿出什麼?”
武內崇安掃了一眼台下,冷哼道:“那可是宋朝的傳世孤品,全世界隻有我們國家有,能與這種東西比肩的文物,你能拿得出來?”
“就算你們所有人的收藏都加起來,能比得過一隻曜變天目建盞嗎?”
隨著武內崇安的詢問,台下有不少人都怒而起身,可看著滿臉傲然的武內崇安,卻又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對方說得囂張,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是事實。
作為全世界僅存的物件,他們這些人還真有不起。
一時間,台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接下這個話茬,而雙手環胸的周誠卻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朗朗,在落針可聞的場內顯得極為響亮,落到武內崇安的耳朵裏,則是帶著幾分刺耳意味。
“與其比肩的文物?”
周誠好不容易止住笑,繼而搖了搖頭道:“武內崇安啊武內崇安,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
“我神州上下傳承五千年,各朝各代,曆朝曆代,傳承下來的文物何其之多?”
“至於能與曜變天目建盞相比的古董文物,自然是數不勝數。”、
“看你腦子愚鈍癡癡傻傻的份兒上,我給你掰著手指頭好好數數!”
周誠話說得擲地有聲,半點不給武內崇安麵子,這種當眾嗬斥的氣勢,看的台下人無不心動。
“三星堆立人銅像,越王勾踐劍,後母戊鼎,太陽神鳥金飾,秦石鼓文,平複帖瀆山大玉海。”
周誠每說一件便上前一步,而武內崇安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過短短一句話的功夫,便被逼退到台邊。
再退下去,武內崇安少不了摔一個大馬趴。
看著神色中隱隱帶著幾分驚恐的武內崇安,周誠瞥了他一眼,雙手背負在身後,語氣淡然道:“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武內崇安咽了口唾沫,看著麵前好似高山仰止的周誠,結結巴巴道:“就、就算有這麼多,你能拿得出來嗎?”
“你能拿出來跟我比試嗎?”
麵對武內崇安的詢問,周誠淡然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你如果能將三隻曜變天目建盞帶出來,我自然能拿得出三件同等級,甚至更好的古董。”
“我巍巍神州,自然不會欺負你這種彈丸之地小國。”
言畢,周誠仍舊雙手背負在身後,轉身下台。
“慢走,不送!”
隨著周誠下台,台下轟然響起一陣激烈的掌聲,好似雷鳴。
除卻站在台邊已經沒了動彈力氣的武內崇安,坐在桌後的四個白發老人中,頭挽發髻的老人輕輕歎了口氣:“這神州,怕是要出下一個馮都未啊?”
有另一人點點頭,接下話茬道:“或許,會是下一個薑保州。”
這老人剛說完,剩下兩位老人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皆是猛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