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南洲。
被譽為神州階層金字塔頂端的地方。
麵對老人的詢問,薑文彥略作思索,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薑文彥這樣的表現落在何求眼中,瞬間引起了後者的不滿,隻是鑒於兩人身份的差距,何求又不好開口威脅,最後隻能低聲提醒。
“薑師兄,那小子在秦家宴會上可是對您有諸多冒犯。”
“而且他居然敢妄放狂言要拿鎮國之寶級別的文物跟人對賭,這分明是不把你和師尊放在眼裏!”
“像這樣的人,應該盡早遏製他的狂妄。”
似乎是因為何求這番言語,薑文彥眉頭微微蹙起。
片刻後,薑文彥這才緩緩點頭道:“此子實力是有的,為人方麵,的確有些飛揚跋扈。”
聞言,何求頓時麵露笑意。
隻不過沒等何求繼續高興下去,薑文彥卻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年輕人,又身懷實力,飛揚跋扈一些完全在情理之中。”
何求臉色耍的沉了下來,向來以他馬首是瞻的羅超也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倒也是。”
老人捋了捋雪白的胡子,思量許久後,淡然開口:“既然這樣,那就敲打一下他,有能力是好事,可過於囂張,不是好事。”
“過剛易折,已經有不少人用親身經曆驗證過了,何求。”
正在心中羞惱的何求愣神應聲。
按照薑師兄的說法,師尊本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才對,可聽師尊話裏的意思,自己的目的似乎達到了?
不顧何求滿腹心思,老人以拐觸地,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
“告訴那小子,收一收他那副脾氣,否則別怪我不給馮都未麵子,以大欺小!”
何求頓時喜出望外,爽快應聲道:“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何求走的時候可謂是滿臉笑意,連帶著步子都輕快了幾分,羅超跟老人告別後,快步跟著何求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薑文彥這才收回目光詢問道:“為什麼不告訴何求真相呢?”
“單論飛揚跋扈,何求有過之而無不及,借那小子的手,好好讓他清醒清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人將拐杖遞給薑文彥,又緩緩坐回到藤椅上。
見老人招手,站在不遠處的吳德緩步走近。
“你怎麼看?”
麵對老人的詢問,吳德思量許久後,斟酌著開口道:“這場比試是您授意的,就連那件大墓裏開出來的黃底團龍紋花觚也是在您的默許下才到了那個櫻花國人的手裏。”
“別的暫且不說,單單周誠贏了比試,還點破花觚底細這兩件事,就已經破壞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