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進博物館的倉庫?”
“無權無職,就仗著別人給的一點虛就跑到這裏耀武揚威,你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看你還年輕的份兒上,限你三分鍾內給晏館長行禮道歉!”
在晏震的訴苦下,何求幾乎是問也不問,直接了當找上了周誠的麻煩。
而且言語之中,諸多厭惡,幾乎溢於言表。
隻是這些話對周誠來說,就像是雞毛撣子撓癢癢,沒有半點卵用。
站在一旁的秦嬋秀眉高挑,眸子裏多出幾分惱意,隻是還沒等她開口幫腔,羅超便提前一步開口道:“秦大小姐,我們這次是例行公事,還請你不要增加我們的任務量。”
公事,誰的公事?
以何求羅超兩人的身份,能給他們安排任務的還真不算多,可神州古董協會的副主席薑文彥算一位,中南洲的老祖宗也算一位。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和秦家老夫人同一層次的,秦嬋還真插不了嘴。
見秦嬋憤憤跺了下腳不再言語,羅超笑著拱了拱手,算是表達歉意。
等到羅超應付完秦嬋,何求冷冷瞥了周誠一眼,眼神中滿是蔑意:“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現在不道歉,等會兒就不是道歉那麼簡單了!”
周誠仍自站在原地不動,雖然臉色平淡也沒有吭聲,可他越是這樣的做派,何求越是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再加上早些時候在吳自道家裏積攢下的怨恨,這會兒,終於成了火山噴發的導火索。
清了清嗓子,何求正視看向周誠,語氣鄭重道:“周誠,周書航之子,馮都未之徒,飛揚跋扈,猖狂不可一世,膽敢妄自與鄰國結下賭約,甚至以鎮國之寶為賭注!”
“奉師尊之命,自即日起,周誠不得參加任何關於古董相關的所有事務,如有發現,嚴厲懲處。”
何求的語氣,簡直像是古代宣讀聖旨的宮中內侍,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可不管是秦嬋還是錢老六,此時卻全然沒有發笑的想法。
因為何求說的這些話,放在古代,還真就和聖旨別無二致。
古董圈子裏有句上不得台麵的話,形容的就是那位老祖宗,在古玩圈子中,老祖宗就是妥妥的土皇帝,一言可定人生死。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後卻引得無數共鳴。
身為神州古董協會的主席,一切和古董相關的事情都歸古董協會管束,再加上老祖宗百十年來積攢下的聲望名氣,一語既出,神州境內無人不從。
哪怕放到國際上,那也是能讓人無數心神顫顫的存在。
秦嬋驚得說不出話來,錢老六則是一臉的驚恐,眼睛瞪得好似銅鈴。
將師尊的指令傳達到位,何求這才收斂那副鄭重模樣,譏笑看著周誠道:“小子,你現在還要參觀博物館的地下倉庫嗎?”
“嚴厲懲處四個字,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何求死死的盯著周誠,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些恐慌驚懼的情緒,但足足半分鍾,何求硬是半點類似的表情都沒有看到。
周誠癟了癟嘴,有些百無聊賴的掏了掏耳朵:“就這?”
一句話,說的何求臉色刷的沉了下來:“周誠,注意你的言辭,下達這條指令的是師尊,是神州古玩圈子的老祖宗,就連你老師馮都未,都不敢以這種語氣跟我師尊說話!”
“那你怕是沒聽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吹掉指尖的耳垢,周誠拍了拍手,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我老師雖然沒跟我說過該怎麼跟那位老祖宗打交道,但他卻說過,不如我的,都是垃圾。”
說到這裏,周誠主動上前一步,臉上突兀升起幾分猙獰笑意:“你個垃圾,在我麵前裝什麼牛.?”
千算萬算,何求無論如何都沒有算到,周誠居然這麼囂張。
這意思,是不把師尊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