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名不見經傳的放牛山內。
約有幾十米高的土山山腳處,被開出一條百步距離的通道,過道盡頭石門前,正站著兩撮人,打頭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若是有外人到場,看到眼前這一幕,指不定要來上一句“為老不尊”。
至於原因,自然是這兩位老人,正指著對方的鼻子口吐芬芳,言語用詞,簡直聞所未聞,聽的身後的徒子徒孫們瞠目結舌,仿佛這幾十歲的年齡,這兩位全都用來學怎麼罵街了。
周誠站在不遠處,聽的滿臉玩味笑容。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位在官方收攏的盜家人裏,也算得上是上上流的高層人士了,可看現在這幅模樣,和街頭巷尾常見的混混們有什麼兩樣?
雖然兩人的氣勢看起來都很唬人,但畢竟是幾十歲的老人了,罵了沒多久便氣喘籲籲,扶著後腰停了下來。
而周誠這邊,見兩人停下,這才邁步上前,拱手笑道:“胡老爺子,還有這位老爺子,兩位可否聽我一言?”
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兩人皆是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胡德最先反應過來。
“喲嗬,你小子,可算來了。”
自打上次二十五號墓穴分別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有前幾次打交道的交情,這會兒再見麵,倍顯親切。
周誠樂嗬嗬的笑了笑,繼而跟胡德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
另外一人看到周誠和胡德交談這一幕,立即陰陽怪氣說道:“嘖,姓胡的,怎麼,自己說不過我,找了幫手過來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胡德立即就不樂意了。
一邊捋著袖子,胡德一邊朝對方走去:“他娘的,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胡德雖然已經年愈半百,可身子骨格外健朗,跟他一邊,對麵站著的那位儒衫老人,顯然有些不占上風。
不過這也不奇怪,摸金校尉講究的是靠自己下地幹活,沒有一身過硬的本領,又怎麼能砸凶險異常的曆代古墓中險境還生?
但卸嶺力士講的是炮撚子一響,八方來朝,靠著人多勢眾力量大,反而對自己的
實力在意不多,兩兩對上,自然不是摸金校尉的對手。
見胡德有意動粗,儒衫老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而守在他兩側的人立即上前,剛好把他護在中間。
“哎哎,姓胡的,說歸說,動手動腳的算什麼好漢?”
話雖然這麼說,可怎麼聽都少了幾分底氣。
見對方認慫,胡德哼了一聲,背著手又晃晃悠悠走到周誠跟前:“這處石門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用盡辦法都打不開,而且經過檢查,也沒發現什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