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回了一個字,周誠將放牛山的位置報給了對方,而後這才掛斷電話。
周誠這邊正在聯係人的時候,陳玉芝和胡德還待在醫務室的帳篷裏,而寧玨還需要照看整個二十號大墓的情況,所以隻是留下幾個人打下手幫忙照看後,也就離開了。
揮手讓帳篷裏剩下幾人離開,陳玉芝扭頭看向胡德,語氣中帶著幾分詢問意味:“我一直以為你和錢家的人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以陳玉芝的老練世故,自然看得出胡德眼神中蘊含著什麼意味。
這哪裏是和人不死不休的樣子,分明就是擔心到了極點。
麵對陳玉芝的詢問,胡德唯一的反應就是遞過去一個白眼。
見狀,陳玉芝癟了癟嘴,便不再言語。
胡家和錢家之間的事情,他早些年倒是聽說過一些,據說當年的摸金校尉正統錢家,曾收了一個胡姓的年輕人,之後在錢家橫遭變故時,胡家不僅沒有幫忙,甚至還從錢家盜走了半本秘術。
從那之後,錢家消失在外界視線中,取而替之的便是胡家這位新晉盜墓世家。
早在錢老六剛來的時候,陳玉芝就已經注意到對方看向胡德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後來聯想到這件傳聞,他很快便判斷出錢老六的身份。
不過看胡德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閑扯淡,所以他這麼個外人自然也就不用在意那麼多了。
“先走吧,那位周姓小子已經去想辦法了,咱們待在這裏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抬手拍了拍胡德的肩膀,陳玉芝轉身往外麵走去。
胡德站在原地動也未動,隻是臉上多出幾分黯淡神色。
幾人下墓時正晌午,在墓穴裏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出來後沒多久錢老六便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到現在為止,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的光景。
周誠那邊找人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在這個空檔時刻,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錢老六,胡德深吸了一口氣後,咬了咬牙,眸子裏多出幾分決然。
“如果這一次你能幸免於難,希望能和你好好聊聊。”
撂下這麼一句話,胡德轉身離開。
病床上的錢老六聽到這話後,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電影裏經常見到的手指勾動的情況並沒有奇跡般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晚上十點鍾左右,周誠領著一人進了醫務室帳篷。
聽聞消息後的胡德和陳玉芝兩人緊接著趕了過來,就連正在忙乎的寧玨都撂下了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
進了帳篷後,看著站在周誠身邊的那人,前後腳進來的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