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他怎麼會在這裏?請進。“房間裏傳來景老爺滄桑的聲音。
周誠聽到了,輕輕推開門向前走了幾步就進去了,福寶則回到前院。
但是,他不敢再打瞌睡了。他提著燈籠,在屋子裏哼著小曲。
周誠一關上門,景老爺和景盛就從裏屋出來了。
“周誠,你深夜來這裏怎麼了?”景老爺漫不經心地坐在太師椅上,略帶懷疑地問道。
“嗯,這兩天家教生病了,擔心不能護送五少爺去仙門,所以特地派了一個童子來護送。”周誠送了一份禮物,臉色平淡地說。
“哦?封師父技術高超,怎麼會突然患上重病,你有沒有找大夫看過,嚴不嚴重?”景老爺聞言,頓時一驚,緊張地問道。
這位雖是秀才,但也深知封誌雲的武功深厚。有了他的保護,景盛的安全才能無憂。
但周誠隻是封誌雲的徒弟,兩者不能相提並論。況且從頭到尾,景老爺都沒見周誠秀過什麼武功,自然一點信任都沒有。
“景老爺不用擔心,師父是早年的老病發作,隻要休養一陣子就行了,但這個護送任務肯定接不上了。”周誠說。
“嘶……”景老爺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似乎難以取舍。
“景老爺放心,這個小子雖然還小,但也有師父五成功。而且在他離開之前,師父把自己的蘭光劍交給了小子,這樣肯定能保護五少爺。”劉慶見景老爺邊疑神疑鬼的顏色,連忙說道。
“蘭光劍!”景老爺的眼睛一亮,就看到了綁在周誠背上的藍劍,終於相信了周誠所說的話。
他認識封誌雲多年,自然也知道蘭光劍。據其所知,封誌雲視蘭光劍為珍寶,這麼多年來從未離開過他。
今天封誌雲居然把寶刃交給了周誠,可見對這位徒弟非常信任。
周誠見景員外還優柔寡斷,突然向五少爺景盛使眼色。
“阿爹,我以前看過周兄弟練習。武術真的很了不起。”景盛會心一笑地點了點頭,對景員外說。
“好吧,既然封師父身體不舒服,賢侄走一趟就好。但賢侄必須保證把彭二安全送到山門。”景員外歎了一口氣,終於答應下來,一臉凝重地告訴他。
“男孩會全力以赴的。”周誠心中一喜,抱拳道。
“好吧,你可以先回家等明天一早彭二上路。”景員外滿意地點點頭,揮手致意。
“景老爺,行程需要深夜出發。”然而,周誠並沒有離開,而是再次交代。
“這是為什麼?”景老爺的神情有些不悅。
“景老爺不知道,五少爺被仙師給了仙門的身份令牌,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而五少爺此行也不是什麼秘密,肯定會有居心叵測的人半路攔截。所以,為了減少一些麻煩,最好早點離開。”周誠如實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賢侄真是考慮周到。好吧,那你可以馬上出發了。”景員外突然走過來,自責自己太顯眼,但看了愛子一眼後,還是歎了口氣。
隨即,景員外命令管家將自己早就收拾好的一些物品交給景盛。
本來景員外要為兩人準備馬匹,但周誠以容易找到行蹤為由,給了他們一個溫和的回答。
隨後周誠二話沒說,抓住腋下的景盛,輕盈地從後門躍出院子。然後,他像狸貓一樣,悄悄地沉入夜色。
景員外在院子裏站了很久,才在管家的攙扶下含著淚水回到屋裏。
就在此時,離宇峰縣十裏外,路邊的一片樹林裏,人影一閃,透過月光仔細張望,赫然藏著十幾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兩手拿劍,眼睛還盯著空蕩蕩的大道。
“大哥,你說景家的人真的半夜走嗎?”一個獨眼男子突然轉向旁邊的光頭漢子。
“別忘了,封誌雲這老家夥是在景府,以他的精明,八成不會按照之前的行程離開。而且就算猜錯了,在季府附近還有我們的間諜。不管他們做什麼,都逃不過我們的伏擊。”光頭大漢冷哼。
“雖然大哥做得很周全,但這個老頭特別不好對付。我們在一起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獨眼男子似乎聽說過封誌雲這個名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