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練男孩臉色鐵青地看著顧慕北,與其說他是勝負欲作祟,倒不如說他是放不下這個麵子,在座的陪練雖然不少年紀都比他大,但台球水平都不如他,因為他出杆快、得分快,在業餘比賽中經常輕鬆直下5局,大家常以“楓城小快手”稱呼他,今天卻敗在了顧慕北手下,實在是有些抬不起頭。
顧慕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如果陪練男孩繼續糾纏,顧慕北很可能會當場失控,但就在這時,台球館的老板高健碰巧來了館裏,聽說二樓正在舉行一場精彩的比賽,也聞訊趕了上來,看到端木晨時,高健愣住了,快步上前握住顧慕北的手:“大哥,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給小弟打個電話?”
顧慕北僵住了,麵前的這個男孩似乎有些麵熟,但他在腦海裏努力搜尋了一遍,依然想不起來他是誰,高健估計煙癮很大,雖然年紀不大,但右手食指已經被熏得臘黃了,顧慕北被他的手緊緊握著有些不自在,他有些尷尬地問高健:“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高健感覺到顧慕北的不自在,立馬鬆開顧慕北的手,指著自己的臉,努力想要喚起顧慕北的記憶:“大哥,我是高健啊,我們見過一次啊,我是顧慕西的好朋友周子熠最好的哥們啊,那年周子熠為了顧慕西打架,其中就有我一個啊!”
高健話說到這進而,顧慕北總算是想起來了,高健說得沒錯,確實是有這麼個事,當時有幾個混混經常衝著顧慕西吹口哨,周子熠看到後氣不過,就找了自己的一夥朋友打了那幾個小混混。
顧慕西報警以後,警察把顧慕西一起帶到了派出所,當時顧慕北休假在家裏,顧楚天便讓顧慕北去派出所接顧慕西,可能確實在派出所裏跟高健見過一麵,但當時他隻管從派出所接走顧慕西,哪裏顧上注意周子熠那夥人和那群小混混。
但高健說得如此確鑿,顧慕北隻得裝出想起他的樣子:“哦哦,我想起來了,這家台球館是你們家開的啊,你把這裏經營得很不錯。”
高健倒是十分謙虛:“大哥,這都是家裏的產業,我爸說我大學剛畢業,接管家裏的公司還太早了,讓我先來這家台球館裏曆練曆練。”
顧慕北環顧四周一圈,十分誠懇地對高健說:“這家台球館確實不錯,我已經十幾年沒打過台球了,今天來體驗了一下很有感覺,以後有機會肯定會再過來。”
顧慕北剛才身上發熱,這會兒停下來便感覺有些冷,正要起身去拿大衣,高健立馬開口吩咐靠牆的那個陪練把顧慕北的大衣拿過來,那個陪練也很會來事,直接牽開大衣站在顧慕北背後,顧慕北剛剛給杆頭抹巧粉時弄了一手,有人幫他牽開大衣,他手上的巧粉末就不會沾在衣服上,便站在原地接受了那位陪練的貼心服務。
等顧慕北小心地扣好衣服的扣子後,高健十分殷勤地把他送到樓下,顧慕北拿出信用卡結帳,高健客氣地將他的手推開:“不用不用,大哥您大駕光臨來賞光,我怎麼能收你的錢。”
顧慕北擺擺手:“這個錢不能免,我必須要付,那個陪練男孩兩個小時的陪練費,還有包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