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忍不住大罵一句,關鍵時刻沒電了?!可我記得,我是滿電來的啊……

不容多想,我趕緊往後撤。可我剛退了兩步,後背卻“啪”一聲貼到牆上。

我回頭一看,挖槽,剛才的洞口呢?

我進洞還沒走幾步,洞口怎麼不見了?

我猛然間想起胡老頭說的話,回想道法,想想這個洞口的結構。

我回憶著洞口,橫窄豎寬、寸草不生,再想想《風水道法》“尋風冊”中記載的山體結構。

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發出汗……

到最後一拍大腿,這他媽明顯是個大煞之洞啊!

橫窄豎寬,呈長方形,而且周邊寸草不生,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框,也就是“口”字。

然而我卻怎麼就進去這個洞裏呢,我一陣懊悔。

“口”中一人,他娘的大大一個“囚”字!

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大大的囚牢!

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然而頭輕輕擺了一下,頭電的位置照住的方位,堪堪出現了一條人影。

準確來說,是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斷了右臂,全身幹癟地貼在牆上。

我不由自主地往左退了幾步,一回頭,又是看到牆上掛著一具屍體。

斷右臂,全身幹癟!

不用說,之前在山路上看到的兩隻斷臂便是從眼前這兩人身上扯下來的。

敢情,這兩人被強行擄到這裏來的。

屍體雖已幹癟,但從衣著、輪廓上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生前都年輕力壯,而且絕對都是練家子,他們身上的緊身迷彩裝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軍衣皮帶,這些純正的軍裝,說明他們的身份多半與軍隊有關。

是什麼力量讓他們死於非命?

無論這股力量是什麼,都無疑是強大而致命的!我心突突突的跳得厲害,這心跳的聲音在這幽暗寧靜的秘閉空間中聽來那麼震耳,又那麼心驚肉跳。

雖然死屍見得多了,但死狀這麼慘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的身體都被拇指粗的鋼釘釘在石壁上,從石壁上殘留的血漬和抓痕上看,他們被釘上去時一定還活著,而且清醒的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與恐懼。

他們的雙腳被齊踝切斷。

我想正因如此,他們最後流血過多而死亡,所以身體看起來才這麼幹癟。

可是,在石地板上卻沒有預想中的大灘血跡!

我用頭電仔細察看,依稀隻見一圈淡淡的血痕,顯然那裏曾經放過一個盆子。

“斷足取血,為什麼?”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脊背寒颼颼的,凶手手段之殘忍令人不寒而栗,凶手殺人取血的目的令人頗費猜疑。

“難道凶手將人血取走,就是為了煉魂養出鬼胎?”

回想到當初胡老頭對柳樹鬼胎的說法,我似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兩人明顯不是附近的村民,他們什麼身份,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疑惑困擾著我,驅使我要進一步仔細檢查,以探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來。

然而,就在我將手伸到前邊那具幹屍衣服上要搜搜的時候,突然——幹屍眼瞳翻轉,流出奇臭難聞的屍水,與此同時,幹屍渾身上下突然抖動起來,發出悉悉碎碎的聲響。

“乍屍了!”

我嚇得麵色大變,急忙一步跳開,將亡劍捉在手中,以防那具屍體向自己撲來過來。

然而,我這一跳開,卻撞到了後邊的那具幹屍上。

同是幹屍,不會一同屍變了吧?